周尔:“……等一个机会吧,我想正式一点,而且,感情又不光是暧昧就行了,万一没到可以告白的程度,一戳破,就什么都没了,还不如保持现在的样子呢。”
编剧朝椅子背上一靠,看着周尔说:“哎,我认识两个朋友就是恋爱分手了,不过现在还是会上床,就是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有矛盾。”
周尔问:“什么矛盾?”
“心理问题吧。”编剧说,“有些人只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反而更轻松,可以没有负担的交往。”
周尔心想这不就朱竹琴和苏恣悦吗?
自从朱竹琴坦白和苏恣悦的关系后,就越来越没羞没躁了,天天在群里骂苏恣悦,说喜欢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
骂苏恣悦的内容主要是骂对方不做1只做o,一个形象十分姐T的女人,天天白嫖她的手指,简直要被气死了。
结果骂完了,每周又还是要抽空出去见面吃饭,还说苏恣悦有病,她一提要做o,苏恣悦就露出心有余悸的后怕感。
也不知道怕什么,难道怕自己的爸妈找上门把她打一顿吗?
每当这个时候,周尔就一副高人模样不说话,毕竟做好事不留名,她得低调一点。
编剧敲着电脑键盘:“这就是爱对方的身体,不爱对方人格的下场,接受不了,又放不下。”
周尔笑了笑,笑得一张脸灿若繁星,她感觉左手又要麻了,说:“我家那个,人格身体我都喜欢。”
编剧问:“你们也睡了?”
周尔脸一红,说:“什么睡不睡的,你闭嘴,少打听我的隐私啊!”
片场爆出放松的吆喝声。
今天的戏拍完了,周尔收拾东西起身,把不用的衣服搬回工作室,简单熨烫挂起来,等明天交接的人来上班,就会送去消毒。
周尔将一个手表锁进保险柜里,抻了抻脖子,同事将周尔送回家,两人告别同事一脸疲惫,周尔却一脸兴奋,在夜风里跑回家。
秦漪已经睡着了,客厅留着灯,周尔抖掉肩膀上的雪,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妥当凌晨一点,带着刚刚出浴水气钻进秦漪那边的被窝。
秦漪睡觉轻,周尔刚钻进来她就醒了,哑声问:”几点了?“
“一点了,快睡吧。”周尔说,拍掉床头灯。
秦漪轻轻的嗯了声,她睡得暖和又舒服,周尔刚刚躺下来,身上也带着股热水的暖意,两个挨在一起,呼吸相闻时,都觉出一点惬意。
周尔又舍不得睡了,说:“咱们最近老是碰不到面,就睡觉的时候才能说上两句话。”
秦漪没睁眼,说:“今天下午不是还说了?”
“就呆了半个小时,”周尔说,“半个小时就是一餐盒饭的时间,我和剧组送盒饭的师父都快处出感情了。”
“不稀奇,你和吃饭坐的小凳子都能处出感情,更何况送盒饭的师父,那么大个活人。”秦漪臊白她,因为前两天周尔回家吐槽自己的凳子没用的时候被别人借走了,借走了就没还,她在那凳子上留了自己的墨宝,很舍不得。
”当然了,“周尔先澄清,后解释,“还是我们的感情最深,你不要吃醋哦。”
秦漪睁开眼,面门有点烫,又是沉默着没否认。
周尔心里又爽了,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
秦漪学舌某个人,说:“因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真是苍了个天了。
周尔憋着呼吸,感觉自己和秦漪之间的那层纸薄成了一层纱,随时都有被戳破的危险。
秦漪挽唇,她清晰的察觉到,周尔最近的话变多了,仿佛总是说不够似的,不仅话多,思维也跳脱,带着话题也经常天马星空的变动。
这种变化仿佛标志着两个人逐渐无话不谈的变化,秦漪当然喜欢这种变化,只是每次一聊天,特别是晚上,很容易聊着聊着就忽略了时间,她不想打断周尔,周尔自然也不会停下。
久而久之,夜聊耽误休息,便导致两个人第二天起床,都魂不守舍到要靠咖啡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