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今天拍了二十多场戏,男主角的台词有口音,好出戏,不过编剧老师说会请配音演员,反正大家随便拍,拍了之后找人配音……配音……配音……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配音。”秦漪曲起脚,膝盖抵到周尔的,一下打断了周尔的思绪。
周尔脑子一岔,接不上刚才的话了,只能转移话题:“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秦漪带着鼻音的声音低低回应周尔。
周尔:“……”
周尔脑子里都是秦漪大腿的触感,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回忆傍晚将她揽抱入怀的感觉。
鼻腔里是秦漪洗完澡的清香味,到最后,周尔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基本想起什么说什么。藏在被子下的手,也有些有些鬼祟的,忍不住朝秦漪的方向摸,像是怀念那滋味,又像是手上被缠了织网,忍不住靠近。
周尔脑子团成了糨糊:“我跟你说,猪和苏恣悦……唔……”
秦漪伸手,一把盖在了周尔的嘴巴上:“小朋友,太晚了,睡觉?”
周尔被捂得猝不及防,懵了懵,继而明白自己打扰秦漪睡觉了,她窘迫到下意识探舌舔唇,舌尖舔过柔软的唇,还舔上柔软微咸的掌心。
两个人都是一愣。
秦漪如触电一样挪开自己的手。
周尔也是一懵,咬着唇癔症。
良久。
“你,你干了什么?”秦漪紧着嗓子问,是拷问,也是求证,因为生的太快,刺激性太强,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
“我我我……”周尔舌头打了结,她一向懵懂,嘴上的胆子越大,行动上的胆子就越小。她做了什么?她都不敢多想!
秦漪复盘:“你舔了我一下。”
这都要否认,那不是耍流氓不认账吗?周尔自认有担当,于是不说话了。
秦漪呼吸一滞,说:“你默认了。”
周尔脑子热,嗯了声,说:“……有点咸。”
秦漪:“……”
秦漪捉紧自己的掌心,这下也不困了,脑子里像火山爆,神经系统细胞组织全权要被烧死了。她愣了愣,眷念那截湿软的触感,总觉得不清晰,所以想确认。
这是搞学术的通病,秦漪想,可千万怨不得她自己。
“听说嘴巴是甜的。”秦漪诱哄道。
周尔:“……啊?”
秦漪压过去,搞学术的,摸黑搞事的本领也不弱,一下就噙住那搅得自己不得安睡的双唇。
黑夜里,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周而懵,僵硬在原地,唇上的触感清晰温润,湿热软化,直接越过了浅尝,就被刨根了。
有人说,女人是菟丝花,柔弱。生存得靠依附其它的植物。但周尔知道,菟丝花哪里柔弱了?那花苞是诱饵,丝藤是陷阱,一旦陷进去,就是被抽取养分,无声无息被绞杀的下场。
周尔觉得肺里的空气要空了,舌头、口腔、大脑通体四肢,全都不得动弹,像是魂都被吸走了,就像被菟丝花绞杀的树……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也不懂拒绝,还笨拙的回应,像个甘愿献祭的祭品,主动等着被吸走三魂七魄
幸好,她还剩下一丝魂,是秦漪放过了她。
秦漪呼吸急促,微微和周尔分开,从急风骤雨变成绵软微雨,就像周尔刚才那样子,轻轻的舔走两瓣软唇上自己作孽造出的痕迹。
只不知道是偃旗息鼓,还是火上浇油,周尔的喘气也不见得就平和舒缓了,秦漪后知后觉终于和她分离,分开了,还带着藕断丝连的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