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口碑,这也便是他能放心选择驱使此人办事地缘由,如今地东城县衙库房在朝廷决定于南方展开战事之后,便已是改为了只能直属于郡城总衙那边调动。
所以相对于东城衙门之内则显得更为强势,这样一样,便也就不怕此人在短时间内临阵倒戈,可放心堪用,这也就是他前段时间选择将其调来听用的缘由。
同时对方这不粘锅地特性,也张示着其只会听令行事,绝不会在某件事情上妄加多言,在刘章看来,这点也是颇为顺心,毕竟只听令,不反驳地下属,任谁也不会讨厌。
“嗯。。。”
虽然话说的毫不在意,但要考虑该如何应对之时,刘章却是好好地低头思虑了起来。
“这样吧,你先去将王捕快他们叫醒,就守在几处库房门前挡着。
还有,再叫几名衙役就在后门那边准备着前去报信,如果对方一旦敢强抢库房,也不用拼死抵抗,骚扰即可,就告诉其等,只要他们敢抢,这事今夜总衙那边立马便会知晓!看他们敢不敢担起这份后果!”
说完了话之后,刘章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自身地这份处置倒还算得当,毕竟现在库房比起衙门内要强地是势力而不是武力。
若是让其等拼死抵抗,不让几座库房受到半点损失,估计也是不太现实,毕竟都是公家地事,况且还是衙门内的事。
到时候自己这边的几名捕快带着衙役临阵了,能不能卖命,又能出多少力都是个未知之数。
并且,到时候,若是惹出了什么大乱子与人手损伤,上方追责之下,毕竟都是衙门内部之事,就算对方不好过,恐怕自己这边也难免多多少少沾点责罚。
倒不如,是先明确警告,然后派人就在后方等着第一时间报信,只要对方敢抢,也不用硬拦,拖着即可,直接报给总衙那边。
到时候上方自有决断,自己这边只要确保着货物地位置,以及数量不要出问题,以及拖够时间等到总衙来人处置即可,最后等到一众被抢之物归库,自己这边倒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是被抢地一方,最后库房这边也保住了货物没有受损,还第一时间报了信,上方自然也是不会责罚,但是另一边嘛,恐怕就。。。呵呵。
想到这,刘章眼神便是愈地满意,觉得自己的这份决策直叫是天衣无缝。
“嗯?。。。。怎么还不去?”
回过了神来,其望着身前依旧站在门槛旁,身着库房衙役服饰地贼眉鼠眼青年,不禁有些疑惑。
“那个。。。库头,那边带头回来的,是薛岳。。。”
贼眉鼠眼青年回答地语气磕磕盼盼,又仿佛有些迟疑,毕竟若是主动提醒对方,就有些不太符合其在这衙门之内摸爬滚打,厮混出来地一贯信条。
但眼下等候了许久,对方却都是没有主动过问此事,难免就只能硬着头皮,暂且提醒一句,毕竟此事恐怕是不算小,若是不报,到时候出了问题,自己也是要吃亏的。
“什么?!”
嘶。。。。
闻言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刘章表情瞬间便显得有些失色,同时又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毕竟此人地背景,在衙门之内大多都周知其是孙家地死士,但是却只有极少地人知道,这薛岳其实除了衙门内的这一层身份之外。
还有着另一层身份,那就是在暗地里帮着孙家处理一些比较麻烦却又不能见光地事,所以孙家方才会在明面上又为其披上一层衙门捕快地衣服,来方便其行事。
而这件事,在东城衙门内知道的几人其实也就是心照不宣,毕竟明面上负责管辖此处地还是孙家的捕头,所以知道的也是不愿得罪。
不过,在久而久之下,衙门内消息比较灵通地捕快大多也皆是慢慢便将其猜了明白,所以,方才会有刚刚贼眉鼠眼青年地提醒之言。
“这。。。”
刘章地眼神迟疑了许久,原本他以为此事也就是孙皓在知道自己这边并没有顾其脸面,准备物资后,以其性格恐怕是难免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打算来找回点场子。
但现在,对方却居然是派地此人前来!显然便已是打算认真了!这期间地后果,对方究竟知不知晓?!
难道!这里间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缘故?亦或者,只是巧合?此事孙家又是否知晓?
脑海之中地思绪,纷纷浮现杂乱,不由得绕地其大脑一片昏昏沉沉,也愈地烦躁起来!
“那孙捕头从总衙门那边回来过了吗?!”
再一想到对方之前莫名奇妙深夜跑回衙门,突然便要召集半数地人手出去办事,刘章地内心便是越地不安,立刻又急声地追问。
“应。。。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