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自己好,是因为教养和人品,更是因为有周慎辞的存在。
她所缺失的那一块,是永远补不回来的。
想到这儿,她稍稍垂下了头。
忽然,一件带着热气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么冷,不进屋吗?”
楚言侧眸,撞进了周慎辞深邃的瞳眸。
“醒醒酒。”她浅浅地笑了一下。
周慎辞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后,然后轻轻地用指腹摩搓了一下她柔嫩的耳垂,道:“是醒酒还是透气?”
楚言瞥他:“别瞎说,伯父伯母都对我挺好的。”
周慎辞扬唇:“怕你不习惯。”
楚言稍顿,垂下了眸子:“有一点点。”
旋即她又赶忙补充,“不是大家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好像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她低下脑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扫兴了。”
周慎辞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言言,你永远不需要道歉。”
楚言靠在他的肩头,眼底微微泛酸:“其实你应该和像关小姐一样阳光的人在一起,不是我这种内耗的作精。”
周慎辞笑出了声:“很少听你这样批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楚言瞪他一眼:“我认真的。”
“至今我也不知道你看上我哪点了。”
接着她仰起脸,问,“真的不是因为有了孩子吗?”
周慎辞道:“孩子是我留住你的手段。”
“如果非要问个原因,那我只能说,见色起意。”
楚言半眯起眼睛:“……”
周慎辞伏在她的耳边:“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着混账事了。”
楚言问:“那我要是以后不漂亮了呢?”
周慎辞吻她的耳廓:“始于颜值,陷于本心。言言,我早就走不出来了。”
楚言不解:“什么意思?”
周慎辞沉声道:“我说不出具体是哪一刻,但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心里全都是你了。”
“纠缠也好、执念也罢,不论你管它叫什么,但爱情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楚言眸中微光闪动:“我不懂。”
她问出了长久以来压于心底的问题:“我将你从高坛拉下,逼着你与我一同感受痛苦,到头来还是把你绑在了身边,你就不怨恨我吗?”
周慎辞反问:“我手段同样下作,你不也没走?”
室内的柔光溢出,照在脸侧,勾勒出彼此眼中的模样。
忽然,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