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配你对我这麽好。
林随舟把倒好的水也放在瞭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看著谢行泽,“好,知道瞭。但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自己会用心看。”他伸手拉著谢行泽在椅子上坐下,接著说,“饿瞭吧,赶紧先吃饭吧。”
但如果你执意要自投罗网,那我可就不会放手瞭。
请做好准备,无条件接受我的恶意吧,希望它不会伤你太深。
谢行泽露出瞭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微笑,虽然浅浅的,转瞬即逝,但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小时候可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谢行泽拉著林随舟的衣袖,晃瞭晃,“你别不信嘛,我可以给你讲讲。”
林随舟的动作一滞,他的喉结动瞭动,张开嘴像是要说什麽,但最终什麽也没说。
谢行泽把他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裡,以为林随舟是害怕瞭,想逃跑瞭。他突然産生瞭一点儿早知如此的愤怒,一点儿自暴自弃的开心和想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他原本拉著林随舟衣袖的手猛然握紧瞭林随舟的手,他坐在椅子上,仰头看著站在旁边的林随舟,说:“不准走,听我讲。”仔细听就会发现他的声音有一丝丝颤抖,是瞭,他可能还有一点儿委屈,隻是这种情绪已经离傢出走瞭十多年,他不认识。
但是林随舟认识。
林随舟在听到谢行泽说完话后就从呆滞的状态中脱离瞭出来,马上反手握住瞭谢行泽的手。
林随舟的手要比谢行泽的大一些,手指修长有力。他紧紧地握著谢行泽的手,像是要抓著什麽,但最终他还是轻轻地放手瞭。
林随舟看著谢行泽脸上空白的表情,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摸瞭摸对方的头。
“我不走,隻要你想,我就会在。”他弯腰把饭菜往谢行泽的方向推瞭推,接著说,“边吃边讲好吗,不然饭真的要凉瞭。”
谢行泽不置可否,但最终还是乖乖地拿起瞭筷子。
父亲发现母亲不在傢后果然大发雷霆瞭。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打电话,也不是询问周围的邻居,而是疯狂地抽打我
“你妈呢?那个死女人跑哪裡去瞭?”
“说话啊,哑巴瞭?嘴被狗吃瞭?”
“老子辛辛苦苦就养瞭你这麽个傻逼玩意儿?”
父亲把我打成五颜六色的后终于用他那比芝麻还小的猪脑子脑意识到打我解决不瞭任何问题,于是开始打电话。
电话播出后,母亲的手机铃声在垃圾桶裡响起瞭。
“哈哈哈哈哈!”虽然笑的时候浑身都很痛,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放声大笑。
“该死!笑个屁!”父亲气得一脚踢翻瞭垃圾桶,又把母亲的手机拿出来砸瞭个稀巴烂。
“连你妈都看不住!那个死女人真敢跑,你咋不跟著一起跑呢啊?!”
“该死都该死!去他妈的都该死!老子有钱的时候咋不跑?没钱瞭就受不瞭瞭,操!”
“哈哈”父亲一脚踢在瞭我的肚子上,我吐瞭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