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不是让苏眠失态的原因,让她不能自控的,是画面中的男子的身份,那是她的舅舅,苏城
苏眠没有想到,他竟然落在了段嘉宴手上。
苏城害她哑了多年,可是说到底,还是她的长辈,她父亲的弟弟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冷静到没有一丝丝生气:“段嘉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啧”他的笑意冷淡:“小眠,这么凶做什么这个人害了你,我在替你报复他,你看不出来吗?”
“不需要,把他放了。”苏眠的眼眶泛红:“段嘉宴,你这是在犯罪。”
段嘉宴嗤笑了一声:“犯罪?那你大可以出去找警察。小眠,宁城警察局大门往那边开,你弄清楚了吗?”
他语气中的不屑,清晰不已。
“我已经关了他整整一年了,眠眠你看,苏城不过损伤了你的声带,我就打算这辈子都不放过他。那你猜猜,霍遇臣呢?你觉得我会怎么对待他?”
一直僵直地站在原地的苏眠,被这句话深深刺痛。
她疾步走到了段嘉宴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两个人的身高悬殊,段嘉宴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愕然,之后便配合地弯下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的态度风轻云淡,和苏眠脸上的惊痛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动遇臣,我就是拼尽全力,我也不会放过你。”她尖锐开口,少了这些年的顺从麻木,眼底有火光燃烧。
原来不是真的柔顺了,只是自己所做种种,没有碰到她的逆鳞是吗?
段嘉宴冷静地注视着她,将一言不发四个字诠释得彻底。
“不动他?你在说笑吗!”他的眉眼中都是淬了毒的狠戾神色:“我不仅仅不会放过他,我还要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小眠,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他的声音犹如宣判,带着破釜沉舟的警告。
苏眠看着他,渐渐的,她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整个人失力跌下,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很少这么哭了,这么多年,她将麻木两字修炼得炉火纯青。
她从不轻易在他面前哭。
“段嘉宴”她抽抽噎噎的喊他的名字,声音破碎又绝望,她说:“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段嘉宴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极度的热辣的痛意。太痛了,他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沉眠于你(二十)
段嘉宴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极度的热辣的痛意。太痛了,他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可是他挑着唇,让自己笑得故作平静:“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恨又怎么样?那也比视而不见好。小眠,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幸福的,我已经这么不幸了,你们凭什么幸福?”
他的语气,偏执又病态
苏眠从段嘉宴处离开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他说:“小眠,别走。”
她咬着牙,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