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王苌疑惑地望着沈辜,她的脸色有点古怪,“抚安,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你先忙。”
沈辜挥退他,一人踱步到装粮食的木屋里,把门关上,便将所有阳光都隔绝在外。
剑山在春夏时总是潮热得很,四闭的木屋空气黏稠得能把人粘在原地。
沈辜寻着一处墙角倚着,一忽儿不畅快,便又顺墙滑落,坐在地上。
“抚安——抚安——”
阴森而缥缈的人声,不时从前后左右扑进她耳中。
沈辜像个无知无觉的木人,光顾着坐地拨弄她掌心凝涸的血块。
木屋毫无亮色,黑暗冷得渗人。
就在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沈辜一匕割开空气,森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虚无的半空。
再没有了声。
沈辜拾起匕,收起来放进腰间刀鞘,回过头淡淡道:“周照侹,看你养的好臣子。”
先帝委屈地摊开手,示以其有心无力:“抚安,也不尽然是我的错,李右丞面善惑人,你岂非不知?”
瞧瞧这个烂忠厚没用的帝王。
沈辜简直不想说他,千百年帝王家恐才出周行这一奇葩。
她不怒不笑地走到他身边,恭恭敬敬而嘲嘲讽讽地鞠躬:“您就坐视你周家光照日月、气贯千秋的帝业给宵小毁了吧。”
李持慎人不在北疆,但他对前沿战局的破坏力度是不可估量的。
沈辜黑脸阎王似地在阵地转了半天,最终决定要回思归县一趟。
宗端知道大庚派使臣来和阒兵交涉了吗?
他知道的话因何不传书告知她?
若是不知道,过几日斗军的将领还是他吗?
再者而言,宗端他是怎么从心狠手辣、惯会拔草除根的李持慎手中活下来的?
以前是沈辜以战事为重,没有分出心神去打探。
可如今是不得不旁敲侧击一番,否则她心难安。
三百人的命都在她手里呢,如果不能保证这些人全部完好无损地归家,至少要确定大后方是会背叛还是忠心。
事不宜迟,她要立刻回思归县,与宗端当面对峙。
“程戈,来。”
沈辜附在程戈耳后交代一番,直起身看着他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说道:“程校尉,计划便是此般,只管步步小心地去做。莫要轻举妄动,见到阒兵能躲则躲,切勿正面交锋。最多一个日夜,我当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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