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身上只搜出地图后,给杜把盏递水喝的阒兵又跟门边守卫说了什么,以沈辜的眼力,看不清他口型,大概猜出是进城暗语或是类似的话。
果然等这个阒兵说完,守卫的态度明显松弛下来,等检查过队伍里每个人的身子,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小将军,我们是要进城吗?”
沈辜思忖片刻,回答左纵头道:“不混进去就拿不到他们具体的防守地图。知己不知彼,容易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左纵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重恢复森严戒备的北城门,“那咱咋进去呢?”
“我自有办法。”
而后两人小心地匍匐着离开。
“站着!什么人!”
走出段距离,正要直身时,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林中突然闪出四五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手持长矛,直冲沈辜和左纵头而来。
勘探敌情的斥候不能穿任何象征本阵营的东西,所以沈辜和左纵头穿的是不管阒兵庚兵都穿的软甲,光从颜色上,并不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于是这些大汉谨慎而狠厉地呵斥道:“说!你们究竟是谁!?”
左纵头吓得脸色白,他下意识张嘴,被沈辜一巴掌甩过去,他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人也蒙得说不出话。
“蠢货!早就说不能穿这样出来找野鸡吃,现在连黑甲都没带,被自己人杀死你他娘丢脸就丢到上将那儿了!”
沈辜骂完,扭脸对几人谄笑:“那个,几位兄弟,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刀呢?就是带我这不成器的哥哥出城捉野鸡打个牙祭,莫怪莫怪。”
几人一听她说的是阒话,也就放下兵器,领头的不忿道:“我说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城里天天杀庚人捉庚人,你们还有功夫出来找食吃。”
“是是,兄弟说的对。我两现在去把黑甲找到,穿上咱就回了。”
“赶紧的吧,城门马上就得关了。暗语都进不去后,就等着被乱杀在城外吧!”
“是。。。。。。是。”
沈辜目送五人从面前经过,而后慢慢抽出背后的弓箭。
“左纵,明白我意思吗?”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左纵头冒着虚汗点了点头,他也抽出背后的弓箭。
张弓射箭一气呵成。
沈辜三齐放,中间的三个阒兵中箭身亡。
左纵头射了两箭,杀了一人。
此刻行走的阒兵里徒留一人,望着同伴的尸体倒在脚底,他惊愕悲痛之际猛地回将过身,迎接他的是支直逼肩头的箭矢。
“嗤。”
坚硬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短促而沉闷,被射中的阒兵意欲叫喊,被疾步赶上的沈辜一巴掌抽得头晕眼花,嘴巴大张却半晌只出痛苦的呻吟声。
“兄弟,你别喊,我就饶你不死,如何?”
“呸。。。。。。狡猾的庚人,我堂堂大阒之兵,岂能贪生怕死?你要杀要剐尽管朝爷身上招呼,爷不怕。。。。。。呃。。。。。。呃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