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端颔,“请讲。”
“将军可知我军中有位本事极大的斥候,位居七品校尉的?”
“姓程的?”
“您真是好记性,还记着这些小人物的姓名。”沈辜微微笑,“不错,正是他。程戈程校尉,属下以为在斗军之中,论做斥候之迅敏机警,无人可出其二。”
闻言,宗端起了莫大的兴致,他还从未听见这位桀骜的副将此般盛赞过何人呢。
“何以言之?”
“将军瞧这。”沈辜掏出程戈画的战具图,她指着城北之口,阒兵把城防铸造得太过严密,因此除了守卫点,能见的兵力布防点过少。
巴掌大的纸,墨线寥寥,却都是紧要必要之所。
把每条线与拐点都介绍完毕,沈辜辅之前沿困难叙述,而后盯着宗端说:“程校尉冒死画下此图时,阒贼漫天射箭,我方为此伤亡者数十。”
“辛苦了,沈副将。你们深入敌腹,我等在思归县也是时刻忧心如焚的。”
宗端说着,敬了她一杯茶。
沈辜现,只要有第三者在场,宗端即会摆出正儿八经的将军架子,言行举止活脱脱就像在官场浸泡起来的庸碌之官们。
心道,迟恕庸在场还是太束缚着她和宗端了。
她自己也装腔作势了半天才引入正题。
“多谢将军,有朝廷在后方相扶,弟兄们奋勇杀敌也放心。”沈辜话锋一转,满脸忧国忧民:“只是。。。。。。”
“抚安,你且说利落些。”迟恕庸指节轻扣木桌,许是看出她有言外之意。
师生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极为短暂地接触了下,又立马撕开。
沈辜明白迟恕庸是让她不要再搞什么肺腑之言、托心相待的虚话了,坦诚点说出目的,他或可帮帮她。
毕竟宗端不知道他们间互相戒备又彼此默契的古怪关系,时机未到,在外人面前保持着纯粹师生情谊最好。
“欸,谨遵先生的吩咐。”她答应得迅,转脸对宗端说:“夜中视察,我的人从墙洞里看见位庚人。”
“此人并非什么寂寂无名之辈,说出他的姓名,先生与他还是旧识。”
“谁?”迟恕庸漠不关心地问道。
沈辜的眼神紧紧抓着宗端的脸庞,倒忽略了迟先生骤变冷淡的态度。
她浅笑道:“刘玄淮——听抓来的阒兵讲,他是朝廷派来的使臣。”
“既是使臣,交易于两国战场,如此重要之事,我们前沿战士为何不曾听说呢——宗将军,可否给属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是问罪来的。
宗端这才恍然大悟,他对沈辜回来的疑惑,此刻是解开了。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1t;)
&1t;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