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兄曾说报酬事回京再议,现已回来了,不知你是要何物?”
鬼面于铁面具下的薄唇微抿,缓缓说:“你可记得你我初见?”
初见?
她担负着两辈子的记忆,偶时连朝中同僚都记不起,哪有旁的闲暇回忆鬼面这江湖游客呢。
一时竟想不起,只是看他的鬼面具与背后巨剑很熟悉。
又不好拖延时候,捉弄人心,便歉意地摇头道:“烦请告知。”
房中静寂一瞬,一瞬之后,鬼面主咬牙憋出一句话:“你说爱我的剑,故留我命,以待来日再见。”
沈辜忖了忖,站起来对他眨眼道:“可能让我一看?”
宗端不赞同地搭上她的小臂,“抚安,剑是剑客的命,怎可随意让你瞧?”
“可以。”鬼面乜了宗端一眼,转身卸下背上包裹,将其放在桌上,松开厚布,而后正视沈辜道:“如果不是你当初善念,如今江湖便无我鬼面,更不用提这把剑。”
“你若想要,它可以是你的。”
沈辜小心掀起布,没了遮掩的长剑霎时间寒光四射,灼若月华。
她轻抚,口中惊叹:“好一把神兵利器。”
能与她的长缨枪不相上下。
而且这剑光之锋利,竟与前世的摘星剑极其相似。
望见它,有关记忆回溯,抬头便喜声道:“奥,我记起主了。”
那时鬼面来杀梁诤,她收了梁家钱答应将此人驱逐。
两人苦战,她腰后的疤正是由此而来。
不过如此如彼,未曾想经年见面会是如此局势。
也是造化应当。
沈辜仔细把剑包裹好,原样还给他说:“这剑是谁的还是谁,我平日小人行径,这时却知晓君子不夺所好。”
“鬼面兄是替我办苦差事,到阒国那险恶之地去一遭打探消息。我还要你东西,那真不是人了。”
鬼面拿回剑,面具严严实实把表情遮着,但他一屁股坐回去的动作却叫人觉得有些气闷。
倒似个少年闹小性子。
沈辜笑道:“说半天,也不知道主要何报酬呢?”
外间钩月在天,清辉入室,三人坐着未动,好似个沉思木偶。
宗端左边瞧沈辜,右边看鬼面。
见二人眼神相触,交流似有若无,可自己只能干坐着。
不由抱臂,心底也生着酸气,暗想道沈辜好手段,不吭声就把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头子纳进阵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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