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中時的傅時昭。
還很稚嫩。
是他差點錯過的傅時昭。
看了一會兒,唐眠大著膽子將臉湊了過去,貼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空調還是有些涼,好在喝了酒的傅時昭身上很暖,被窩裡也暖暖的。
唐眠本以為自己會失眠,沒想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見周公去了。
一夜好眠無夢。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唐眠發現傅時昭正笑眯眯地著看著自己,而自己依舊像個八爪魚般賴在他的身上。
唐眠睡意頓時全都散了個乾淨。
鬧鐘還沒有響,還沒有到起床的時間,還能再賴會兒床。
「酒醒了?」唐眠明知故問。
傅時昭輕嗯一聲,解釋道:「昨晚是真醉了。」
唐眠沒忍住輕笑。
「壞事」做多了,傅小狗也知道自己現在在他這兒的信服力很低。
傅時昭又試探著問:「昨晚應該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我不太記得了。」
態度誠懇,不像是在撒謊。
唐眠故意說道:「沒有,就是和我說了很多以前做過的壞事,氣得我昨晚一直睡不著覺。」
傅時昭確實利用重生優勢做過很多「壞事」,但沒有一樣是真的令他覺得反感的。
都像是小孩子用來爭寵的小手段,幼稚又可愛。
「要怎麼做才能贖罪?」傅時昭眼底笑意加深。
唐眠輕哼一聲,又往被子裡窩了窩,閉上眼睛,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衛海帆的醜聞傳遍了整個學校,他被拘留判刑的消息也在學生之間口口相傳。
至於具體原因倒是沒人知道。
傳的版本也巧妙地避開了聯想到湛宛琪身上的可能,只以為衛海帆是在社會上犯了什麼事,畢竟他那樣的人犯事也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湛宛琪也順利回到了班上繼續上課。
已經是期末周了,她打算考完試讓爸爸媽媽帶她去預約好的保密性強的正規醫院打胎,正好休息一整個暑假,避免長期請假引起懷疑。
爸爸媽媽還打算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去環境僻靜的地方休養兩個月,畢竟身體和心理都很重要。
班上不少學生是知道她之前與衛海帆交往過的,紛紛慶幸她及時和衛海帆分手了。
不管衛海帆做了什麼,能讓這個年紀的他能被判刑,肯定是難以饒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