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管不顾一个触身球砸他脸上。
【红队捕手喊了暂停,野手都聚了过来,是有什么战术要布置吗,还是单纯想为投手争取一点休息时间。】
比赛恢复,红队的外野手终于开悟,将站位调整至界外线附近,一场幼稚的报复也就中止于此。
虽然是界外球,但仍能被接杀。
佘初白出局,不屑地嘁了一声。小合咬牙切齿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紧接着,第五棒郎澈走上打击区。
因为种种原因,小合迁怒地瞪着他,眼珠子快蹦出来。
郎澈清澈地眨了眨双眼,不明白这股杀气从何而来。
今天一整天,好像没有搞清楚过一件事。
小合勉为其难地压制住波动的情绪,理性思考。郎澈上次简简单单就打到了他的球,先投两个坏球骗一下吧。
虽然计划的就是坏球,但与预设的轨道也偏离不少,果然控球力下降了许多。
小合将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现代的诛九族应该要包含恋爱对象。
【第三个坏球了,打者一次都没挥过棒,也是在等保送吗?双方都很消极啊。】
小合心中的推测与解说不谋而合,郎澈笔直站着纹丝不动,不光是肢体,甚至连眼神都一动不动,心如止水地望向远方。
是看扁了他,认为他只能投出坏球了吗?
既然这样——
糟糕!大意了!
【哦!非常漂亮的一击!球飞得很远……会不会飞过拦网……过去了!全垒打!】
郎澈依稀记得这是个挺了不起的举动,但这之后下一步该干什么又没有印象,懵懵地望向备战区。
佘初白食指向下,画了个圈,郎澈回想起来,放下球棒,一一跑过垒包走完流程。
石头是不打,布是打,剪刀就让他自己看情况。
指示并不是在球飞出来的那一瞬间传达的,即便郎澈视力群,佘初白一个人类也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力打手势。
那也就是说……小合在想什么,佘初白也完完全全知道。
一想到这,郎澈成功挣回一分的喜悦,立马被冲淡了。
回到休息区,史密斯啧啧冲着佘初白感慨:“你还真是以牙还牙,加倍奉还啊。”
佘初白漫不经心地拧开水瓶:“怎么会,我只是很普通的挥棒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故意把能打好的球都打出界了吧?”
那不然呢。
这时候就连郎澈也无法昧着良心偏袒。
白队的投手朝郎澈走来,跟他击掌庆祝。之后径直走向捕手,帮他戴上护具,交流着下一局的战术。
郎澈呆呆地看出神,佘初白走过来摘掉郎澈的头盔,也有点难抑兴奋地揉了揉他的头。
七比五,慢慢追上去了,两分的差距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