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是吗?”柳似云侧脸望了一眼那个沉默寡言的神秘帅哥,“你朋友比你还高冷,哈哈。”
“他是哑巴。”佘初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正当柳似云以为豁然开朗(一晚上都没说过一句话,只用点头摇头来回复),打算为自己无心的冒犯道歉时,就听见掷地有声的三个字。
“我不是。”狼某重磅言。
“……”佘初白正思索着如何糊弄过去,又听见被冷落了一晚上的狼某持续大脾气。
“我要坐车。”
“……”那你去坐也别回家住别人车上得了。
佘初白唯恐事态更恶化下去,闭口不言只呵呵干笑两声。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蹭车了,佘初白说服自己放下心理负担。
基于礼节,他选择坐到副驾,但还是先将后排车门拉开,把狼某送上后座后,才绕到前方上车。
柳似云不解地看了两眼绅士得很诡异的佘初白,没有当面问出口。
走路十五分钟的路程,开车要不了两分钟,但车内干巴巴的气氛,度秒如年。
佘初白主动挑起话题,将不久之前的那通工作电话抱怨给柳似云听。
果然同病相怜的人才能真正感同身受,柳似云听完也忍不住卖力吐槽。
“敲敲敲,一天到晚就想着敲敲敲,大白墙又不是非常六加一的金蛋,敲出个林永健来他们就高兴了。”
这些话,刚变身为人的獦狚注定听不懂,更无法参与其中。
“就是说啊。”佘初白只用随便丢出一句,柳似云自会喋喋不休地挥下去,一转眼目的地就到了。
佘初白下了车,后排的男人见状也要跟下去,但受限于不知道怎么开车门,只是慌忙地用蛮力怼着车窗。
“你也在这里下吗?”柳似云转过头问。
男人内心急得团团转,生硬地朝她点头:“嗯。”
“哦,好。”柳似云悄悄揣测着,“你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室友吗?”
狼某无法作答,他不理解“室友”的含义。
佘初白从外面拉了下车门,锁着开不了,又绕回前方,从副驾车窗往后伸手,同时不忘解释:“他没坐过这车。”
后车门轻轻弹开。狼某很着急地跳下了车,仿佛生怕被丢下。
佘初白将前后两扇车门都关好,朝柳似云挥手:“慢走。”
回到住处,佘初白明白有件事不得不办了。他朝着男人问:“要不要给自己起个名字,还是继续叫狗蛋就好。”
“不要!起名字。”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不要起名字还是不要狗蛋啊……”只是顺口的话,并非真心存疑。佘初白隐隐头疼,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字典。
“不要叫狗蛋。”男人很认真地答复。
佘初白将字典抛过去。
密密麻麻印刷着方正汉字的纸页在空中一阵飞扬,不足手掌大小的一本,却承载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
男人接住字典,装腔作势地翻开几页看看,又忽然合上字典往佘初白面前一递。
“你帮我取吧。”很信任,不卑不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