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恙从怀里掏出两张粉红色的精美邀请函,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只见邀请函上写着“桃花酒会”四个金色大字,一看就是桃花山庄桃花酒会如假包换的邀请函。
诸葛无恙指着桌子上的邀请函,“我诸葛世家受邀参加桃花山庄桃花酒会,我这里正好就有两张邀请函,不知你们是借也不借?”
崔魁急忙挤出一丝假笑,一副特别的恭维的样子。
“诸葛世家的邀请函,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敢借啊。”
“若要进桃花山庄、去桃花酒会,我们自会去向陶老庄主讨要,就不必叨扰诸葛公子了。”
诸葛无恙不依不饶,实在是有点无理。
“陶老庄主乃家父的老朋友、好朋友,而且赶巧了,那桃花山庄大少爷又是我的老朋友、好朋友。”
“现在有人在我背后,明言要害家父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如果换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说你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一句话把崔魁都问糊涂了,他明明是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对方却是胡搅蛮缠、故意找茬。
不过,崔魁还是忍住了,他以为对方没理解清楚,还继续做解释。
“怪就怪这笑面和尚好酒、贪杯,一时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我们也确实是仰慕桃花酒会,只是想去讨杯酒喝。”
诸葛无恙又是一声冷笑。
“这笑面和尚恐怕也不是一时口误吧,你们受人所雇,到桃花山庄,就是要干扰
破坏桃花酒会的。”
“如今嘉宾在座,怕是容不得你们如此恣意妄为。”
崔魁见话已挑明,只得悻悻地道:“这桃花酒会,我们不去也罢。”
诸葛无恙还是不依不饶,一副蛮狠不讲理的样子。
“我听说笑面和尚这两年为酒杀人、为色杀人、为财杀人,不知灭了多少良善人家、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华山派柳青青柳掌门的小女儿,就是被她糟蹋残害的吧?”
这一句话说出口,很明显已经撕破脸了,诸葛无恙是有备而来,确实是守株待兔。
崔魁冷哼一声,他摇摇头。
“人生在世,无非酒、色、财三字,行走江湖的都是刀口舔血之人,岂非能无酒无色五财,那岂不是索然无味。”
“他犯下的罪与错,自然有华山派找他清算、向他寻仇。”
“华山派都不找他,我也不便过问,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诸葛无恙淡淡一笑,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他又怎么能理解他的多管闲事。
诸葛无恙看向黑衣剑客钟离剑,“你就是钟离剑。”
钟离剑看向手中的剑,他握剑的手还有些温热。
剑不离手、手不离剑、钟离剑,他这些年的名声可都是这一剑一剑千百剑斩杀出来的。
钟离剑抬头,冷冷地道:“我一直想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诸葛无恙冷冷一笑。
“这些年你为钱财杀人,什么活都接、什么钱都要、什么人都杀,要那么多
钱干嘛?”
“去年振威镖局为南宋大军护送粮草军饷,振威镖局的总镖头孙铁彬,就是在半路被你所劫杀的吧。”
钟离剑冷冷的,满脸不屑的样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乃江湖中人以信立身之本,收了别人的钱、当然要办别人之事。”
“怪只怪那振威镖局的总镖头武艺不精、护镖不力,没点真本事,开个什么镖局,出来护个什么镖。”
诸葛无恙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有些镖可以劫,有些镖不能劫,劫了就是大宋的敌人、大宋的罪人,大宋子民人人得而诛之。”
钟离剑哈哈一声大笑,“你以为那些官兵所做的杀人放火、烧杀劫掠的勾当,难道就少了吗?”
诸葛无恙又叹息一声,纠正人的意识可真难啊。
“如若你杀的是马匪、山贼,那自然没有人会追究你,说不定江湖上的人都会仰慕你、尊重你。”
“可你劫了军粮,害得宋军战败,可知要害死多少兵士、要牵连多少百姓、要损失多少土地?”
钟离剑冷冷地道:“一支军队,军粮都护不住,迟早都是要败的,他们不过是早死几天罢了,又何必可怜可惜?”
诸葛无恙又摇头叹息道:“至少你不该做劫掠军粮之事,做了就是我大宋的敌人、大宋的千古罪人。”
钟离剑哈哈大笑道:“简直就是笑话,我自幼生在汴州、长在汴州,大宋又何曾把我当做大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