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
恙无奈地叹叹气又摇摇头,看来钟离剑确实不算是宋人。
诸葛无恙最后看向赫连铁山,一字一句问道:“你就是拜火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赫连铁山。”
赫连铁山不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诸葛无恙追问道:“你受蒙古人指使,潜入我大宋,我大宋将军韩亦城是否为你所杀。”
赫连铁山一声冷笑。
“怪只怪他抢走了我拜火教祭天金人,向他讨要他又不承认,死活不舍得还给我。”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拷打审问了他几个时辰,刺了他几十剑,他就经受不住,一命呜呼了。”
“唉!他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诸葛无恙听得一阵唏嘘,“拷打几个时辰、刺了几十剑,还说他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换你试试?”
赫连铁山哈哈一笑,使劲点点头,“无妨,无妨,我真的很想试试。”
诸葛无恙审问道:“你收蒙古人的钱,为蒙古人做事,以寻找祭天金人为名,至少已杀害了我大宋三位将军了吧。”
赫连铁山哈哈一笑,仿佛在听笑话。
“这只能是怪他们命不够好,再说了,以他们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武艺也配当将军,都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银子才买来的官位。”
“再说了,他们又何曾打过一场胜战,死何足惜?死了说不定也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至少省点粮食。”
诸葛无恙咬着牙叹道:“真是非我族类,我也给你算了一卦,你今天
的命也不太好。”
赫连铁山冷冷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用你算。”
诸葛无恙再次看向崔魁,这个苦大仇深的瘦高杆子,他有些不解。
“这些年你也是藏得深、躲得远,本来藏得好好的、躲得好好的,这次怎么为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就又跑出来了。”
崔魁冷冷地道:“这老天不公,对我不义,就莫要怪我无情。”
诸葛无恙摇摇头,“老天不公,这与凡人何干,与师门干戈,又与天下何干?”
崔魁大口喘着气,他一脸的激动。
“人生一世,莫非名利二字,是他们违背诺言在先,对不起我,卑鄙下流、偷蒙哄骗,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掌门之位。”
“他们把我高高的举起,又把我重重地摔下,问世间又有多少人承受过这样痛苦。”
“他们毁了我名、夺走我的利,难道我就不该奋起反抗?”
“爱憎分明,有冤抱冤、有仇报仇,这又有什么错?”
诸葛无恙心惨然,他反问道:“峨眉大师青梅居士与你何干,竟杀她全家。”
崔魁一听青梅居士,更加激动了。
“青梅居士那个老巫婆,居然怂恿并促成峨眉派与武当派结盟,共同发出追杀令追杀我,害我一直亡命天涯,不得安生。”
“实在是他们苦苦相逼、赶尽杀绝、不给人留条活路,害我这十多年,人不人、鬼不鬼。”
“是她活腻了,想要找死。在我眼里,她就是该死。”
诸葛无
恙无奈地摇摇头,唏嘘不已。
“总的来说,你自幼父母双亡,武当老掌门把的抚养长大,教你识文学字,传授你武功剑法,与你情同父子,师恩似海啊。”
“只是你性格太过于偏狭,太在乎个人得失,不适合做一派之掌门,所以才最终改变主意。”
“你也不扪心自问,除了这掌门之位,武当老掌门到底还有哪里对不起你。”
崔魁不觉有点湿润了眼睛,每个人都有犯过错,只是他犯的错太过于大、太过于重,他实在是承受不起而已。
他也不是真的想杀师灭祖,只是一时失手。但大错已经铸成,已不可挽回,所以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这些年来,除了偏狭的仇恨和为了活命的东躲西-藏,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些,也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的话。
他确实是活得像鬼一样,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审问了一圈,诸葛无恙又回到了正题。
“你们事先要抢我的酒,后来又要借桃花山庄宾客的邀请函,实在有点无理。”
“我诸葛世家此番受邀参加桃花酒会,正愁无礼相送,那我也向你们借一样东西吧。”
崔魁、钟离剑、赫连铁山一怔,齐声问道:“借什么东西?”
诸葛无恙看着他们,很随意地道:“就借用一下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