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搭把手的好像是他?
明明他才是小,鬼知道哪来的这种我他妈好像不应该在这里的感觉???
桑游晃了晃头,把这种骇人的念头抛到脑后,重新看向奚迟:“行了,就一点补药能有多难喝,几岁了还要人哄着吃?”
“是我早一口气干了。”
奚迟声音格外平静:“是吗。”
说完,伸手拿过桑游放在窗台上的杯子,拧开瓶盖给他倒了两口,学着他的语气一字一字说:“就一点补药能有多难喝?”
“一口气干了?”
倒完,奚迟重新坐回椅子上,余光看到身旁的江黎。
他依旧没什么情绪,一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奚迟却很清晰地觉察到他眼底的笑意。
他嘴角很轻地扬了一下。
见不得人这么高兴。
奚迟看着桑游一脸“苦裂了”的表情,微顿几秒,倾身拿着江黎的杯子,同样倒了两口。“我看过了,补药,对身体不影响。”
于是,这天午休结束,高二一班66续续一大批人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西山南山三位大佬一起喝药的场景。
所有人:“………………”
廖争嘴唇颤抖:“黎哥不舒服?”
在教室里待了一中午听完所有墙角的几人:“……没有。”
“那为什么喝药?”
“如果我说…陪一杯,你信吗。”
廖争:“???”
所有人麻了。
怕论坛再出现类似于“日啖荔枝三百嗑”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甚至都没人敢往论坛里传。
论坛暂时是消停了,可某种不对劲的直觉一直围绕着桑游。
几天后,就在奚迟第二次问他身上还有没有通宝的时候,桑游隐约意识到什么。
“你要这么多通宝干什么?之前给你你都不要,说没什么用,全都拿来做书签了。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通宝这玩意儿这么耳熟?之前是不是哪里讨论过,就王笛生日礼物……等等,通宝?!”
桑游突然回过味来。
“你拿我的钱,去养江黎????”
邱长清往窗边位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可是我觉得迟哥没有不开心啊。”
甚至…他觉得这两天他们秘书长还挺开心的?
“那只是表象,笑容是可以伪装出来的,”王笛删删减减,东挑西选,觉得怎么都配不上他们秘书长,最后勉强挑出一句,“你看这句可以吗?得得失失平常事,恩恩怨怨皆过客,坎坎坷坷人生路,曲曲折折学业梯,一次考试不如意不要紧,我愿为你摘撷一朵芬芳的花朵,佩于你滚热的胸膛,愿迟哥再创新的辉煌,怎么样?”
王笛自我审视:“是不是还有点平淡?”
祝余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有点便太?”
王笛:“你放屁!”
“行了,就这句吧。”王笛反复念了十来遍,确认刻入肺腑之后,才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我背一遍你们听听,如果可以了我就过去,得得失失平常事,恩恩怨怨皆过客,坎坎……靠、靠!”
杜衡立刻指正:“是坎坎坷坷,什么坎坎靠靠,‘坷’都不认识,你语文怎么学的?!”
王笛“刷——”地坐了回去。
杜衡直觉不对,一群人一扭头,看到来人后,齐齐“刷——”地全部坐了下去。
……靠!
南山那位怎么会和他们老大一起过来!
原先还有些讨论声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开学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午休时间看到南山这位。
奚迟刚刷完几道物理拓展题,正要看解析,余光中伸过来一只手。
桑游把灌满药液的杯子放下:“题放着,把药先喝了。”
听到“药”这个字,奚迟翻卷的手一顿,第一反应不是看那灌满药液的黑漆漆的杯子,反而抬头看了江黎一眼。
桑游:“不是站着的这个,是我手里这个。”
奚迟:“……”
桑游今早听江黎说了,才知道奚迟神魂不稳的事,当即跑了一趟医务室。
两人在这件事上想法出奇一致,能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免得晚上想着夜起的事再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