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西池抓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她指尖,“你是不是不困?”
海城属于南方,空气中都带着股湿热,南宛白一个北方人,刚来确实不太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就是很别扭。
身边熟悉的,只有解西池。
像她每天都抱着睡的玩偶和抱枕,安心的同时,想要更多的接触抱紧。
南宛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抓的手,顺着他衣服下摆钻进去,勾勒临摹着,似要将眼前的人拓印进心里。
近距离下,能感受到少年身体的紧绷,在某一瞬间,他呼吸加重了些。
他嗓音沙哑,“故意磨我呢?”
南宛白睡衣宽松,侧躺着时,衣领滑向另一边,露出一截儿锁骨边,线条瘦削漂亮,有点晃眼。
解西池紧抿着唇,手指勾着她衣领,将其拉正,结果没到两秒,又滑下去。
“没,我就摸摸。”南宛白说得一本正经,干净得不带任何欲望,纯欣赏般的触摸。
就像他喜欢在她身上留章一样,她也想证明点什么。
“有人摸过吗?”她问。
解西池微眯着眼,说不出是享受多还是折磨多,低道:“就你一个。”
他顿了下,妥协般随她摸索,头低靠在她身上,呼吸略喘。
“我第一次,你让着点我。”
南宛白动作僵住,不敢置信地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没想……”
她真没那个意思啊。
解西池低低地“嗯”了声,问道:“没想什么?”
南宛白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这人又在逗自己,故意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她闭嘴不吭声,恼怒地在他腰侧掐了下。
解西池喉尖滚动,眼神发暗,蓦地扯下她作乱的手,整个人支起来,压覆在她正上方。
南宛白一怔,没反应过来,等回神时,已经被困束在狭小的空间中。
炙热的气息扑洒而来,要将人沉溺在其中般,她要是还不明白,才是真的傻。
解西池扣着她手腕,控制着距离,不至于真压到她,低声问:“在想什么?”
“……没。”
说完,她欲盖弥彰般,又补充了一句,“真没。”
下一瞬,半强势半温柔的吻侵袭上来,肆无忌惮地掠过每一寸,勾着纠缠。
身下是床,身上是他,暧昧的气氛弥漫得到处都是。
渐渐地,这个吻开始失控,一路延续,落在锁骨那,留有痕迹。
好像不再是“玩笑”了。
少年哑着声,似在蛊惑人沦陷,“小白,摸点没摸过的。”
……
南宛白失神地站在洗手台前,整个人都麻了,手腕和掌心更是酸疼的麻。
解西池从后面环着她,打开水龙头,认真地帮人洗手。
“你当个人吧。”她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