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都有称谓,什么淑妃,德妃。。。。。。樊晟从来只呼我全名。
我站起身行礼。
“你怎么穿得这样朴素单薄?”他上下打量,最后说:“算了,你给皇后敬杯酒吧。”
他要我端着酒杯稳步到沈安乐面前,一饮而尽。
可我手落了病根,高抬久了,就酸麻无力,捏不住杯盏。
啪的一声,碎在裙边。
樊晟坐上位斜看我一眼。
“清闲日子过多了,连个酒杯都端不稳了?”
5
我的手,是在樊晟登上皇位后才暖不起来的。
睡觉时我常常蜷缩起来,把手合在两腿中间,这样能暖和些,还要靠探红熬些药草喝才能睡去。
可睡下去,脑子里全是当年的那一场噩梦。
先帝病危,才加急寻的樊晟,势必要让他坐那张龙椅。
樊晟读书识字两年,就做了皇帝。
也是那一年,我父亲偶然离世。
只因樊晟身边的侍卫探查归来,说当年诱拐他出宫的是那个早就下大狱的歹人,而在城外野岭接应的就是我父亲。
也许是父亲看查到了自己头上,服毒自杀了。
我当时陪侍樊晟左右,起居是,床上亦是。
当时我并不知这幕后的情况,只是说,“父亲离世了,我想回去安葬他,守孝。”
这无疑激怒了气头上的樊晟,他掰住我的手,好像要生生掰断似的。
“守孝?你的父亲,朕口口声声的养父,害朕离宫十载!锦衣玉食没享受过,圣贤书没读过,现在当朝执政,大臣个个看朕都不服气!”
我疼得从喉咙发出声音,他一把掐住。
“这些全都是因为你们!”
他命人搬来一桶冰水,不顾我的极力挣扎,将我的双手冻进去。
“不是喜欢比划吗?继续啊!”
那晚我的手在冰水里摁了一个多时辰,他还不解气,又在天寒地冻的庭院里吹冻许久。
直到他觉得无聊离去,我才得以收回冻到发紫颤抖的双手。
梦中的寒冷再一次冻醒了我,却看见不知何时坐在我床头的樊晟。
“安乐有孕在身,朕不敢碰她,今夜就在你这里对付一晚。”
6
他做事,全凭自己喜欢。
床上也是。
把我关到瑶云居后,他隔三差五来。
心情不好了来,上奏的人多了来,淑妃不方便了来,现在淑妃有身孕了也来。
我脸埋在被褥间,后脖被他的左手狠狠摁住,气力又大,简直谈不上一点温柔。
中间停顿的空隙我大口喘息,比划着,“十一,我很疼。”
他突然双手交握,卡住我的脖子。
“朕说过,不准这么叫!朕来你这次数也不多,能享这福就享,说不定心情好了就多给你些过冬的炭火。”
“手不想再被冻一次,就别给朕乱舞。”
戾气重的樊晟,我这几年见过很多次,他也用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花样在我身上。
却又往往在我濒临窒息的那一刻放过我。
不能痛痛快快死,也无法安安心心活。
无力的手没法将我的脖子解救出来,我下意识地抓到了他的上臂。
这是万万不该的,那个后果我承受过一次。
他能硬生生将我手指扯到脱臼。
脱臼的痛楚也被樊晟的眼神威慑在喉咙,不能咿呀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