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她故作自然的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开来,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骨节,指尖,她都没放过。涂得认真又专注,好似在干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她不知,她的每一下触碰都能撩起他身体内蛰伏的欲念,她颤抖的指尖,红的耳垂,还有她近在眼前的脸,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微的绒毛,还有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无一不在勾着他,撩拨得他快失了神智。
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她,想要将她揽进怀中,想要去亲吻她的身体,她的眉眼,她的全部!
好热!
她的手上像有火,摸过的每一处都被她点燃了,带着酥麻的痒意直往他的下身窜,那欲念起的猛烈又突然,按耐不住也掩饰不掉。
停不下来!还想要更多!
在理智崩塌之前,他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岳娇,调整自己的呼吸。
岳娇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不解的问:“侯爷这是?”
难不成是她弄痛他了?
赵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哑声道:“无事,多谢岳姑娘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涂吧!”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异样,但是那对红的滴血的耳朵出卖了他。
岳娇看着那两抹耀眼的红色,心中好笑。
原来害羞的不止她一人,想到这,心中觉得舒畅了不少。也不打算拆穿他,便起身告退。
“那妾便先告退了!”
“岳姑娘!”赵柄又出声叫住了她。
岳娇身子一顿,疑惑道:“侯爷还有何吩咐?”
赵柄咽了咽口水,却又一时无话可说,他只是本能的叫住她,不想她走罢了。
“我送你的簪子从未见你戴过,你不喜欢吗?”赵柄侧头回来,仰视着她。
虽是临时寻的一个话题,却也是他一直想问的。若是礼物没有送到她心仪的,他便再寻些别的送她。
岳娇一时怔然,没想到他叫住自己竟是问这个,回味过来后,忍不住扬唇。
“妾喜欢的,只是侯爷您太大方了!”
赵柄闻言,很是不解,他微蹙着眉问道:“大方不好?女子不都喜欢大方的男子吗?”
他这模样很是少见,难得的给他添了丝少年气,岳娇一手掩唇,轻笑道:“女子确是喜欢大方的男子,只是妾平日穿着素净,侯爷送的金簪太华贵了,戴上太惹眼了些!”
见她笑的娇俏,赵柄也情不禁的笑了。她真是人如其名,娇娇,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一股子娇气,让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藏在怀里。
他回身过来,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打量着她空无一物的头上。
简单的挽着一个髻,连根簪子也无,想到以往见她,头上好似也不曾戴什么饰,他抿了抿唇:“都说女子爱俏,岳姑娘却不喜戴那些,那不知你喜欢什么?”
他凑得有些近了,挟着一身的热气扑面而来,岳娇当即有些脸热,昨日那旖旎的梦境又浮上脑海中。
她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垂下头回道:“妾也不过是一寻常女子,哪有不喜的,只是平日常得出门,戴太贵重的不太安全!”
她每次低头时,总是能将那截纤细的脖颈露出来,细得他一把就能握住。此时那处正带着些粉晕,也不知她是热的还是害羞。
他强制的按捺下想要伸手抚上去的念头,却按捺不下想要靠近她的欲望,鼻间嗅到自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明明是清新淡雅的气味,偏生像撩拨人的玉手般,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还欲再近一些,院子传来了听风的声音。
“侯爷!京中来信!”
他闭了闭眼,强行将那些欲念压至心底,眼中恢复清明,朝着岳娇缓声道:“既如此,那下次我寻些素净的给你!”
岳娇本就因着自己脑中那些念头此时羞愧得很,哪里还去辨他这话的含义,以为他这不过是客套话,便也没拒绝,而是开口:“那侯爷您先忙,妾去给安康煎药了!”
说完,便匆匆离去,好似身后有恶犬在追。
赵柄目视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由蹙眉。
是他没控制住,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