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师,如假包换的强者。
郁良没再迟疑,随即上前一步,朝白衣老头儿深深地鞠了一躬:“晚辈郁良,见过前辈。”
“你当真姓郁?”白衣老头儿闻言当即站了起来,脚步迈出之际,人已到了郁良跟前。
郁良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又强作镇定的抬起头来:“祖宗给的,岂能信口雌黄。”
“嗯,不错。”白衣老头儿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就修出了龙威、虎胆、雀势、龟休,集四象法韵于一身,除了郁氏一族有这底蕴之外,还真的再难找到下一家。”
郁良没搭话,一是没必要,二是听出了这老前辈对他郁氏家族知之甚深,接下来必然会有话说,所以不如静观其变。
果然,白衣老头儿又在他脸上端详了片刻,随即追问:“你是郁家哪一支的?”
“冀北,郁家坳。”郁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当即脱口而出,他正愁找不到了解家族史的人脉,如今天赐良机,他又岂能放过。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话刚出口,就见白衣老头儿身子随之一颤。
郁良心中暗叫不好,才说暴起后退,但为时已晚,只见老头儿双手突然探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来,快让我看看。”
郁良为之一惊,却见老者凹陷的眼眶中已噙着泪水。
“您,您是谁?”
刹那间,郁良脑子里闪现出一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记忆,他是谁?为何这副场景如此熟悉,但为何又想不起来?
“孩子,你想起来了?”老者见他愣,随即哭笑道,“孩子,你今年可是二十五,父亲可叫郁为民,母亲可叫蒋东婷?”
“您,你是……”郁良闻言只感觉脑袋一热,嗡的一声过后,那段模糊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当即浑身颤抖,不能自持。
“对对对……”老者也声泪俱下,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就是你的外公,蒋毅真呐。”
“外公?真的是你,外公……”郁良哽咽着,双膝本能地跪了下去。
儿时的记忆,随着泪水,一点一滴的滋生出来。
他仿佛记得,外公家院子好大好大,家里进进出出的还有好多好多人,他还记得被外公抱在怀里,听着外公哈哈的笑着,“是个带把儿的,是个带把儿的。”
他还记得,母亲将他背在肩上,一个劲儿的疯跑,而在他们身后,外公家的大房子上燃起了冲天的火焰。
“不……”
郁良刚刚嘶吼出声,却感觉脖子一麻,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良久,等他醒来之后,却现天色大亮,而他自己此时正躺在宾馆,而石梁杰正直直的瞅着他。
“醒了,兄弟?”
“哦。”郁良应了声,随即问道:“我外公,不,蒋大师呢?”
“出海了啊。”石梁杰随即答道,“蒋大师素来神龙见不见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咱昨晚算是幸运,不然还真没多少机会见到他。”
接着又见其呲牙一笑:“蒋大师还说了,我石梁杰是你的贵人,叫我以后好好提拔你……”
“拉倒吧。”
不等石梁杰说完,郁良翻身坐起,才说起身出去寻找外公,却感觉腰腹给顶了一下,下意识伸手一摸,随即现兜里多了个硬邦邦的长方形物体。
他确定,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东西,难道……
“我去洗把脸。”
郁良朝石梁杰哼了一声,便急匆匆的钻进了卫生间。
等他掏出那物件之后,才现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叠着一封信,而在信纸上则摆着一根短小精致,暗黑无光的毛笔杆。
他顾不上研究笔杆,赶紧拿出那封信看了看,字迹未干,而且字里行间看,明显是外公蒋毅真留给他的。
信中说,这笔杆儿乃是他郁家祖传之物,传说关系着郁氏家族的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郁良父母之死,以及蒋家被人一夜烧了个干净,也正是怀璧其罪,都因为这根笔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