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5o1房,是金台饭店最为豪华的套间,只有消费五万以上的层次才能有资格预定。
而此刻在房间内,一张足以排下十五人的大圆桌摆在中央。
石梁杰坐在主座,刘菊和程权则排在其右,正有说有笑的说着客套话,而除三人之外,还有秀山集团以及程权手下的一些副总、核心文员,以及一位随刘菊而来的风水大师,不下十几位,将圆桌围了个满满当当,可谓隆重至极。
一干人等已经干等了半个来小时,本来在就该到了上菜的时候,但程权屡次要求上菜开宴,但都被石梁杰拖延了过去。
理由很简单,人没来齐。
程权无奈,给刘菊使了个眼色,刘菊随即会意的端起了茶壶,一边亲自给石梁杰添水,一边笑着问道:“石董,您那朋友是不是路远,要不我派人去接一下?”
“不用不用。”石梁杰随即摆着手笑道,“我那兄弟离这儿不远,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
“哦,原来是您兄弟啊,那一定是位干将咯,一会儿您可得帮我们介绍介绍。”程权连忙接过了话题。
石梁杰听了则呵呵一笑:“你还别说,我这兄弟可不是凡人,那能耐,啧啧……没二话,所以这回签约的事情,必须得他过目了才行。”
“呦,没想到石董还是性情中人呐。”刘菊当即接了过去,挤出了一脸妩媚,“看来您和您这位兄弟的交情不是一般的深啊。”
“那是。”石梁杰眉毛一挑,本来就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升起无限豪情,“我们哥儿俩可是一起压过马路,出过海的,跟你讲,还有位大仙师亲自指点过,说我们哥儿俩一文一武,合作的话定能创下一番天地。”
他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在座之人在刘菊的带动下当即鼓起了掌,而那位随刘菊前来的风水大师则笑着朝石梁杰拱了拱手,咬文嚼字道:“石老板,您所说的那位仙师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可否说与鄙人,好让鄙人有机会去拜会一下。”
“是啊是啊。”刘菊又将话头接了过来,指着那位风水大师说道:“石董,我给您介绍下,这就是咱石市最有名望的王大师,不但出自名门,而且还著过书立过传的,光他手下的徒子徒孙就成千上万。”
笑了笑,她有补充道:“介于咱们这次合作的工程巨大,一般的先生我又不放心,所以才专程将王大师请了过来,好帮咱的项目把把风水观。”
那位王大师一听,随即呵呵的谦虚起来:“岂敢岂敢,鄙人虽自幼随名师学易,出师后几十年来也稍稍有了些小小的名望,出过几本杂书,承徒子徒孙们错爱……”
“嘣嘣嘣。”
大师摇头晃脑的说到一半的时候,却被扣门声打断,其脸上的笑容当即又被憋了回去。
程权反应倒是快,当即笑着说了声“我去开门,我去开门。”话刚出口,人已到了门口,可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却登时愣在原地。
“皓月,你,你走错了门儿吧。”
“没错儿啊,就是5o1。”
皓月随口回了句,然后不等程权反应,直接侧身闪了进来。
只见她进屋后立即往桌上众人扫了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石梁杰身上,“这位是石梁杰,石董吧。”
“对,我就是。”石梁杰眼前一亮,当即笑了笑。
皓月闻言婉儿一笑:“我是你那兄弟的朋友,他马上就到。”
“哦,哦……知道知道,你就是他常说的那个皓月姑娘?”石梁杰当即大悟,随即招呼着皓月就座。
可此时座位已经排的满满当当,插进一个人去尚可,但如今又意外的多出了皓月一个,让刘菊有点措手不及,但眼看石梁杰脸色焦急,便无奈的起身,将其中一位文员请了出去。
皓月见座位空了下来,也没客气,直接补上了那个位置。
此时程权已经冷着脸回了座位,独自灌了口茶水后眼神一亮,当即朝皓月问道:“皓月啊,不是大哥说你,你趁早跟那个叫什么郁良的小白脸分了,省得坏了咱程家的规矩,整天不清不楚的,多寒碜。”
当着这么多人讲这话说出来,其用心不可谓不毒。
一是当众揭穿皓月生活上不检点,给程家丢脸的行为,二又能让石梁杰听听,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石梁杰那位兄弟跟这种女人交往,一定没什么好结果。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当即引得众人一阵唏嘘,甚至还有人恨其不争,惋惜连连。
而刘菊则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装作关心的说道:“皓月妹子啊,咱女人混迹商场不容易,可千万不能因为那些不良青年误了自家前程,而且我对那个叫郁良的还打过交道,深知这人的龌龊,不瞒你说,前段时间他还在我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风水顾问,结果整天跟些女员工勾勾搭搭不说,还偷偷地在账上拿了几十万,到现在都没在露过面……”
表面是姐妹之间的劝慰,可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能听出来,这简直就是实实在在的在程权的基础上补了一刀。
皓月聪慧绝伦,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幸亏她早有准备,当即婉儿一笑道:“诸位的好意我知道,但郁良的为人我清楚,而且我俩是光明正大的男欢女爱,跟其他人扯不上任何关系,即使你们将他说的再不如人,我也不信,而且我已经将旗下一半的股份交给了他,从此就再也没人说他的出身了。”
话语温文尔雅,柔中带刚,你们说你们的坏话,我爱我的男人,各不相干。
果然,石梁杰将此番话听到心里,当即伸出了大拇指:“好,说得好,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管他娘的谁去说什么,那都是羡慕,嫉妒……”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却让程权、刘菊二人傻了眼。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又算哪一出儿?
可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
可能是程权脑子短路,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被刘菊抢了先机。
当刘菊将门打开的那一刻,当即瞠目结舌。
“郁,郁良,怎么,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