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时四爷把你带走了,保护了你。”母亲说。
徐白当然知道。
母亲又说:“冯家倒了,你听说没有?阿苒和她母亲、姊妹都搬走了,可能也是回乡下去了。”
徐白怔了怔。
冯苒的父兄,都是旗帜鲜明的“太子党”,他们拥护萧珩,能力却又不是很强。
“阿苒的大哥和她阿爸呢?”徐白问。
“都死了。军政府死了很多人,又升上来很多人。”母亲道。
徐白痛苦闭了闭眼:“我都没有和阿苒告别。”
不知今天还有没有机会重逢。
在这个乱世,荣辱都是一瞬间的事。
是萧珩制造了这场混乱。
晚夕,徐白洗漱后,坐在桌前发呆。
倏然窗帘微动。
她转头,差点没惊叫出声,豁然站起身。
有人从窗口爬了进来。
是萧珩。
他进屋后,将窗户关上,又拉上了窗帘。
“你来做什么?”徐白压着声音。
萧珩拉过她,将她按在墙壁与衣柜的缝隙处,令她无法动弹。
“你想我了吗?”他问。
面色平静无波,深褐色瞳仁里倒映出徐白的脸,那里面却没有半点情绪。
徐白几乎控制不住愤怒:“请你离开!”
“这些日子,你过得怎样?瞧着瘦了很多。”他又道。
他靠得近,暖流透过他的衣衫,沁到徐白身上,她想要推搡他,却彻底落入了他怀里。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
表情冷漠、动作轻柔。
“够了!”徐白的声音压得很低,“萧珩,你还想要做什么?我没出卖你,我一个字都没说。”
“我知道。”他道,“岁岁,你是聪明人,也是我的同伙,你当然不会出卖我。”
“你今天来,是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次问出来。”徐白道。
萧珩:“我想你。”
一句很旖旎的话,从他口中道出,也是平淡如水。
徐白:“……”
又亲了亲她的唇瓣,“你在那边三个月了,他不让你出来。你跟他,睡过没有?”
这句话,他既没有愤怒,也不是好奇。神色仍是那样淡,似千年冰霜将他冷冻了。
徐白不言语。
她看向他,脑海里快速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
“有过?”他问。
徐白依旧没回答。
萧珩靠得更近:“你自愿,还是他胁迫你的?”
不待她回答,他又亲了亲她唇角,“那么……”
徐白等着下文。
“跟我也试试。我比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