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深顺着她素白的指尖看这去。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给他造成了一阵强烈的视觉冲击。
某种陌生的情绪出现在贺启深身上。
想亲。
可他亲不下去。
她前面还闹着离婚,一副老死不跟他往来的模样,醉了酒以后却闹着让他亲。
在这种不清醒的情况下,贺启深尽管被撩出了几分旖旎心思,却怎么也亲不下去。
“这个地方不行,换一个。”
温棠摇头:“我不换。”
贺启深看看她盈白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擦着,“亲这里好不好?”
温棠继续摇头,贺启深难得有耐心,点了她的鼻子:“这里呢?”
温棠不说话了,眼泪也止住了,她眼神幽怨地盯着住他。
“你为什么不愿意亲我?你!是不是有口臭!?”
“……”
贺启深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我就知道!”温棠狠狠地瞪他一眼,收回手转身,“我要去找其他……”
腰上骤然一紧,温棠被拽回去,紧跟着眼前一黑,贺启深的薄唇就覆了上来。
“唔。”
男人的大手如同铁链般紧紧箍在她的腰间,滚烫的温度隔着夏日的薄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温棠愣住了。
男人的吻并不温柔,甚至有些野蛮,荷尔蒙气息却爆棚。
也就那么一瞬,贺启深便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声色沙哑:“这可是你自找的,以后别乱说话,也别用这种激将法。”
两人隔得很近,呼吸都是相融的,温棠清灵的眼眸眨了眨,忽然又主动地凑上去狠狠亲他。
贺启深只怔了那么片刻,便反客为主。
在这方面,男人是掠夺的天性。
窗外骤然下起雨来,这场雨来得很急,也很突然。
一路狂风带闪电,卷落了一地的残叶。
……
宿醉过后,温棠头很疼,比脑袋还难受的,是某个不能说的地方。
刚睁开眼,她就愣住了。
眼前是从前梦寐以求的贺启深的脸,他睡着了,闭着眼,很长的睫毛在眼圈周围投下黑影,锐利的眉骨拉出冷漠之感。
部份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温棠的大脑。
她的眼神也由迷茫逐渐转为清明,再到不可置信。
再看看自己,未着寸缕。
温棠嘴唇微张了张,怎么会这样?
她花了十几秒的时候平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而后蹑手蹑脚地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却现自己的旗袍被撕破了。
她在心里咒骂了两声,然后拿了贺启深的西装和裤子勉强给自己穿上,再找到手机,等她做完这一切,贺启深还未醒。
温棠跑了。
贺启深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温棠的鞋子和手机不见了,还有他的衣服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条昨天晚上被撕破的旗袍。
看到那条旗袍,男人凌厉的眉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餍足。
他给小助理打电话。
“送套我的衣服过来。”
小助理过来的时候,贺启深已经洗过了澡。
“贺少,这是您要的衣服。”
“嗯。”贺启深接过,小助理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