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呢？”舒小秋问。
“曾东树是在陶江南之后回来的，对我们两个人都避而不见，连整个清贵圈子都不再接触。”傅禹行说。
“这个人我见过。”楼靖立刻接口，“现在他住在北海旁边的一处院子里，早几年每天会去北海转转，也不理人，陶江南去过，他一言不发的就关了门，几次之后，陶江南觉得无趣，也就不去了。”
北海旁边的院子？
舒小秋有些惊讶，看看傅文山，向楼靖问：“具体在什么地方？北海的哪一边？”
北海大着呢。
“靠着白塔的那边，我悄悄跟过他，他每天上午都会去白塔、沁泉廊那里去走，有时候站在高处发一会儿呆，就又回去，也不接触什么人。我找机会搭过几次讪，也没理我。”楼靖说。
怎么听着，像是傅禹行生病的时候，傅文山推着他每天走的那条路？
凌轩皱眉说：“总不成，他是柳根茂一党吧？”
“不会！”傅禹行果断的摇头，“他和陶江南不一样，不会屑于和那样的人为伍。”
“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舒小秋说，“当初为了脱身，他也选择了沉默，后来，事过境迁，他后悔了，住在你们附近，每天远远的看看你好不好，让自己安心。”
会吗？
傅禹行咬一咬唇，没有说话。
舒小秋又向傅文山问：“那个平长风呢？后来有没有来往？”
“没有！”傅文山摇头，“他倒是来过几次，可是我感觉到禹行的抗拒，没有再让他进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去北海散步？还有，平长风后来有没有离开过京城？”凌轩问。
傅文山说：“就是在……在吃柳根茂的药之后，禹行终于可以坐一坐，偶尔说几句话，天气好一点之后，我就推他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也就是说，是七七年春天？”舒小秋问。
“不是，是秋天了。春天的时候，禹行虽然有了反应，可是还不能坐。”傅文山说。
舒小秋思索一会儿，轻声说：“看来，我们要从曾东树身上证实一下，他去北海是不是为了看你。”
“是不是，又能怎么样？”傅禹行没明白。
舒小秋说：“如果，他真的是我以为的愧疚和后悔，那么给陶江南报信的，就只能是平长风！”
平长风最早回来，而且去见过傅禹行，是几个人里，最知道傅禹行情况的。
凌轩点头：“还可以查，七六年秋天到过年前，他有没有离开过京城。”
之后傅禹行的病有了起色，傅文山却疲于筹措药费，再没有精力去调查平长风，也不知道那几年他有没有再离开京城。
反正，报信的就在两个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