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要惹麻烦。”
“那我去找我爷爷,让他以族长的身份警告他们。”
“輒轧算了,不要伤了你们和气。”
“你别管我,我现在就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辄劜回去后,直奔老族长的房间。
甚至都不顾当时的爷爷正在和下面的人开会。
“爷爷,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这么急,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利喀你知道吧,他在家打自己的亲妹妹,你现在去警告他。”
听完辄劜的事情后,麻寂族长只是冷冷一笑,“你就是为了这事找我?”
“这难道不是你一个族长该做的事情吗?”
“这是警察该做的事情。”
“可是巫族向来没有警察管,都是族长打理,现在这事就是该你管。”
“好,先不说该谁管,你觉得这种家事我去警告有用吗?”
“我不管,反正你要去阻止。”
麻寂族长实在是拗不过自己这个孙子,只能勉强答应去看看。
“我会去看,不过你和这个娜喀,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是朋友。”
在辄劜的脸上,看到的不是友情,而是情窦初开。
族长是过来人,一看便懂。
“喀什家只是普通的家族,我奉劝你,少和这个娜喀联系,她不适合你。”
“什么叫合适,难道我想喜欢什么人都没有自由吗?”
“身在族长家,你的确没有这个自由。”
“那我就做个普通人。”
“哼,胡闹!身世岂是由你随便选择的。”
这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判,辄劜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心情郁闷极了的他再次去找娜喀。
山顶上,两人背对而坐,清风吹着两人天真的脸庞。
“对不起娜喀,我没能说动我爷爷。”
“没事,我都习惯了,再说我也不是天天挨打,我只是”
她只是忤逆他们的时候才会这样。
“可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婚姻大事本就该自己做主的,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女孩的头缓缓低了下去,“辄劜,如果我嫁给别人.”
“不行!”
少年转身,紧紧抓住娜喀的手,仿佛生怕她跑了。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你不要答应他们,你一定要坚持心中所想。”
阳光下,少女坚定的点了点头,清风吹乱了她的头,也吹乱了他的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辄劜每日都去骚扰自家族长爷爷,让他去警告利喀,不能强迫婚事。
实在是经受不住这闹腾,族长终于答应了。
于是,娜喀的婚事被暂时压了下来。
婚事取消的那天,两个人在山顶狂欢了很久。
“谢谢你,辄劜。”
“恭喜你,娜喀。”
娜喀拿出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包递给辄劜,“这是送你的,里面放了安神的药物,可以助眠。”
“谢谢,正好,我也有份礼物送给你。”
那是一个用巫芽草编织的手镯,巫芽草是巫族最为神圣的植物,且有定情之意。
輒轧的这份礼物,心意明显。
娜喀却有些犹豫,迟迟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