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他不生气,是因为心里压根没有本王。”周远洄又抿了口酒。
谭砚邦生怕自家王爷一难受又要揍他,绞尽脑汁安慰道:“有没有可能,王妃压根没往那块儿想?他自幼在乡下长大,又没见过深宅大院里那些腌臜事,兴许他以为人家送来的少年,就是跳舞的。”
周远洄想了想,感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也说了,兴许。”
兴许喻君酌就是真的不在乎呢?
“王爷,要不然你试试呢?”
“试什么?”周远洄拧眉。
谭砚邦压低声音出了个馊主意。
“不成,本王成什么人了?”
“就是做做戏,又不是真的。”
周远洄听了这话,终于产生了些许动摇。
另一边。
喻君酌刚沐浴完正要哄着周榕睡觉,谭砚邦来了。
“谭将军有什么事情吗?我已经要休息了。”喻君酌隔着门道。
“王妃,王爷吩咐属下来传个话,说让王妃去偏院帮他挑一个少年送到书房里伺候。”
喻君酌一怔:“什么意思?伺候笔墨吗?”
“呃……”谭砚邦道:“伺候王爷就寝。”
喻君酌:……
“为什么让我帮他挑,你去不行吗?”
“王爷就是这么吩咐的,属下不敢多问。”
喻君酌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等我穿件衣服就来。”
谭砚邦立在门外候着,片刻后就见喻君酌披了件外袍出来了。
“王爷他……”
“走吧,别让王爷等着急了。”
谭砚邦:……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可能出了个馊主意。
在他的预设里,事情到了这一步应该就要结束了。王妃为此不高兴闹闹脾气,王爷过来哄一哄,万事大吉。可他没料到,王妃竟然这么配合。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喻君酌去了偏院。
少年们已经洗漱完换了寝衣,听到王爷要召见,匆匆起来侍立一旁。
“王爷要人伺候,你们谁想去?”喻君酌问。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最后都说想去。
六个都想去?
喻君酌看了一眼谭砚邦,表情十分复杂。
“王妃,其实王爷的意思……”
“行了,都去吧,一个也别落下。”喻君酌说。
谭砚邦:……
完了,自己今晚小命不保了。
谭砚邦带着六个少年去书房时,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去的。他家王爷坐在书案前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却已经在他身上戳出了无数个血窟窿。
不是说只是做戏吗?
这叫哪门子的做戏?
喻君酌回到住处时,周榕还没睡,正趴在被窝里候着他呢。
“你怎么还没睡?”喻君酌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哥哥,父王呢?他怎么不回来?”周榕问。
“你父王在忙。”
“天都黑了,父王在忙什么?”
喻君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道淮王殿下可能在忙着圆房吧?
六个少年一起送过去,不得把对方忙死?
周榕这会儿已经困了,喻君酌轻而易举就把人哄睡着了。
但他躺在榻上,却有些失眠。他忽然有些好奇,想知道周远洄和旁人圆房的时候,是怎么圆的?
也是像他们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