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咖啡厅待太久。
温妤带着那叠资料上车，坐在车后排，她专注默读着每一条周霁川跟霍翩翩见面的地址和时间。
企图从中找出规律来。
反复看了几遍，忽然盯住其中一处。
——百亭山，盘云水和居，十一月五号。
同一个地址时间，每隔两年他们都会一起去一次。
温妤算了算时间，那便是下周。
“向臣。“
向臣侧脸轻偏，“怎么？“
“下周我们一起去百亭山露营吧？“
“百亭山？“
不管这两人有什么目的，这么多年里又在谋划着什么，温妤都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亲自去，才能打探到他们私底下的那些腌臜事。
对温妤的要求，向臣只有应允，“小姐要去，我当然要同行，这是先生给我的工作。“
“只是工作吗？“
回来这么久，温妤总算找到了周霁川跟霍翩翩关系非同寻常的证据，这是巨大的突破口。
一旦能松口气，便忍不住要打趣向臣，看他紧张脸红，是温妤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怎么不说话？”温妤扶着椅背靠近向臣，声线低而柔，像是一张悄然铺开的网，交织在耳畔，“你什么时候能说句实话啊？”
突然刹车。
向臣停好车，耳根着了火似的，不敢回头，磕磕绊绊道，“大小姐，我……我去买瓶水，你等我一下。”
车门关上，她吞吐的热气仿佛还缠在耳朵上，向臣按捺下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冲进便利店，因为思绪杂乱，并没注意到有人埋伏在了店外。
将资料整理好塞进包里，温妤靠在椅背等待向臣。
十分钟，二十分钟……
近半个钟头，向臣还没出来。
温妤不耐打去电话，一瓶水而已，几分钟便能买好的。
电话没有人接，忽感不妙，温妤下车走进便利店，向店员询问过，得知向臣买了水便出了店。
循着两边道路找去，在一条巷口找到了向臣掉在地上的手机。
温妤捡起手机，烈阳下她一身冷汗，想起上辈子向臣的死，不由后怕，不敢再迟疑，打电话报了警。—
董事会全程四十分钟。
进行到半小时。
周霁川被叔叔支了出来，这样的待遇，从进周氏开始便持续着。
一开始不允许他参加任何会议，后来是五分钟，十分钟。
这半个小时，周霁川用了将近七年。
在电梯旁的垃圾桶上按灭了烟，他刚走进电梯，便接到黎靖言的电话。
“霁川哥，你猜我把谁弄过来了？”
周霁川眉心一挑，强压内心微妙的滋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靖言，你又胡闹。”
“我哪有，是向臣，他不知死活，这下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
黎靖言踹在向臣腹部，他身手好，双手被用手铐圈在栏杆上，动弹不得，也只能任由黎靖言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