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向臣,向臣的眸中却尽是敌意。
“他长得好看?”黎靖言满脸的不认同,“小白脸一个。”
“靖言这是嫉妒了?”
“我?”
斜了向臣一样,黎靖言嗤笑,“我嫉妒他,除非我疯了。”
“我看你是疯了,一天到晚没个消停的时候,你要再找向臣的麻烦,我就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向臣面色无辜,“小姐,我没关系,您不要因为我跟小黎总置气。”
黎靖言指着他,“你少装!”
就是这个语气,这个表情,黎靖言只在女人脸上见到过,向臣却好像生来就有一身茶味。
司彻洞察一切,笑而不语。
温妤将司彻送出去,站在车旁,他表情严肃下来,“对周霁川,你有几分把握,我可是拿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赌。”
“司先生,你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吧。”
跟温妤一起赌和自己赌,并没有什么两样,在周霁川眼中,司家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
“说的也是。”
“如果我们赢了,你总可以考虑一下我了吧?”
正事说完,司彻又开始胡说八道,温妤没工夫听他讲废话,“不是说了对你不感兴趣吗?”
“你对那个小保镖就感兴趣了?”
看到向臣在后等着温妤,司彻恶作剧心起,突然伸臂搂住温妤将她拥入怀中,投递给向臣的目光,是挑衅的。
*
有沈政年的支持。
周霁川不再畏惧温妤和司彻,按照原定计划在万星新一季度的项目上动手脚,再注入大量资金做空,打得司彻措手不及。
但有温妤的出谋划策,周霁川的第一波攻势司彻扛了下来。
司彻还是损失惨重,因此不再得高层器重,内部四分五裂,已经失去了对司彻的信心。
周家三年一次的家族祭祀活动,周霁川这个养子从小到大都不被允许参加。
今年有叔公的支持,他跟着一起前往了法元寺。
上山的车里,他跟叔公同乘,坐在副驾驶,身后是叔公,以及叔公才刚留学回来的孙子。
哪怕做得再多,贡献再多,都比不上血缘的重要性。
在整个家族里,周霁川仍然是最低等的,到了寺庙外,皑皑白雪铺陈在庙宇之上,砖瓦覆着浅浅白霜,在深冬显得更加庄重,却也寂寥。
寺庙大门敞开。
今天对外是一年一度的闭寺日。
实则只对周姓人开放罢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去了。
周霁川却只有站在外面等着,看着的份儿。
叔公的孙子从里面出来,点了支烟走到周霁川身边,轻吐烟圈,言语轻蔑道:“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要帮你上位吗?”
周霁川不语。
“因为你好拿捏,没人撑腰,养父母都被你克死,你们这一脉只剩你一个,偏偏还是个领养的。”
他一回来,周氏的风向略有变动,尤其是叔公的态度,更是模棱两可。
这是周霁川早料到的,但他不在乎,等不久的将来叔公一死,眼前这个败家子,不足为惧。
“我回来就是代替你来的。”他抬起手,轻弹烟灰,风带着,灰落到周霁川身上,是一种变相羞辱,“识相的,好好在我手底下做事,我也不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