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前世易青在同州安插了人,未免出现前世他黄雀在后的覆辙,我便索性先将这隐患拔除了……”
苏鹤霆依旧冷着脸,坐得端正,天子威严尽显。
乔惜去勾他的手指,他不动,乔惜索性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好了,不气了。”
苏鹤霆后背微僵,咬着牙依旧不做声。
他其实早就不气了,见她安然回来,心里无比高兴,恨不能现在就将她揉碎在怀里。
但他不想轻易原谅乔惜,免得她往后又这般自作主张。
这是第二回了,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丫头。
故而他不敢开口,担心一开口就泄了底气,会心软。
乔惜看了眼他紧紧握起的拳头,猜到他在硬撑,突然一个跨步坐到了他身上,强势地掰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苏鹤霆闭了闭眼。
好得很。
当真是好得很,都会有这招了。
只怕当时离京时,便已想到了对付他的招数。
他牙关紧要,决不能叫她得逞。
否则夫纲何在!
心里坚定着,身体却很诚实,放她攻城略地,在她欲退出时,扣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缠住了她。
乔惜心里漾开了花。
但也清楚一吻毕,苏鹤霆肯定会拧着她说教,便借着窒息感直接歪在了他身上。
为了早些赶回来见他,她日夜兼程,的确累狠了。
苏鹤霆察觉怀里的人软了下去,幽幽叹了口气,稍稍放松了肩头,寻了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抱坐着乔惜,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想要算账的事彻底被丢在了脑后。
百官便见,皇后是被皇上抱着回宫的。
且皇上还示意大家轻点声,别吵醒了皇后,便知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只怕比他们想象的还深。
之后皇上得空就往凌华阁跑,听闻皇后回宫第一晚,凌华阁叫了六次水。
连着几日,凌华阁夜夜叫水,皇上每日意气风发,对朝臣都和颜悦色了许多。
而那归朝的皇后,大家也只城门见过一次,就再没露过面。
凌华阁里,乔惜一个软枕砸在苏鹤霆身上,满脸委屈。
回来那日,她假睡躲过了唠叨,可晚上苏鹤霆变本加厉全讨回来了。
已经连着六日了,她腿软得几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而这罪魁祸首却义正言辞说小别胜新婚,这是她这几个月欠他的,得弥补回来。
下了朝,处理完公务,亦或者午膳休憩时间,他没空找空都得过来一回,生怕她舒坦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惩治她,连小肠衣都不戴,还逼着她垫这劳什子枕头。
苏鹤霆接住软枕,也不生气,继续将枕头垫在她臀下,含笑道,“听说这样更易受孕。”
大佑初定,他们可以要孩子了,他也想要属于他们的孩子。
乔惜在他第一晚不用小肠衣时,便猜到他想法。
但。
“乌丽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眼下未必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此事你不必忧心,有我在。”
苏鹤霆在她身边坐下,将一封信和一个瓷瓶递给她。
“大姐前几日命人送来的,说是叶神医给你的药,可先压制你功力自动运转。
待你生产时,他会亲自前来,彻底解了你身上的毒。”
乔惜忙接过信看了起来。
如苏鹤霆说的那般,需得她生产时,方才能解毒,信中叶神医似乎对她的情况很有把握。
乔惜没有犹豫,将药送进了嘴里,“你是因着这个,才想我有孕?”
苏鹤霆眸光缱绻,“不,我早就想要我们的孩子。”
先前担心她的身体,也担心大佑不安稳,眼下一切刚刚好。
“惜宝儿,易青如今身为乌丽摄政王,却安静过头了,我担心他会憋大招。”
苏鹤霆抚着乔惜的额头,替她顺着发,“若乌丽起兵,我会御驾亲征,你需得替我稳住后方。”
所以,他是担心他有事,想留后,还是担心她不听话,也会跟着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