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旻执着得很,对呀,他拿你当亲弟弟爱护。
“要真是这样,”韩泽玉掀眼,看着走来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我就把他昨晚脱下的内裤塞他嘴里。”
宋旻一双眼惊惧般瞪圆。
眼前,好友被一袭展开的大衣裹上,白耀沉下声:“来我车里。”
啪嗒。
一整根烟,连火带沫,从嘴巴直直掉下,宋旻险些裤上烧了个洞。
路上,白耀开着车,电话打到宋旻那里。
感谢他这次鼎力相助,兆然的股份分红,职务位置,或是白耀以个人名义入股宋家产业都可以,谢礼任意挑。
通话那端极静,宋旻似是还没从白韩两人惊世大瓜中缓过神,沉默好久,他才醒悟似的跟白哥应承,表示礼重了。
发誓一定会跟韩泽玉保持分寸,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再碰。
白耀笑笑,说了句客气。
从上车韩泽玉就偏着头,无声地看窗外,白耀从后视镜垂下眼,专心开车。
进入半山海,车库遥控打开,白耀停好,将裹着自己大衣的韩泽玉抱着,上了升降梯。
一路热风打到最满,明明怀中的衣服和人都很温暖,却犹如抱了一团无形的空气,没有实感,韩泽玉的静令人背脊发凉。
事事运筹帷幄,永远尽在掌握的那副沉稳模样首度被打破,白耀呼吸混乱,内心罕有地焦躁起来。
就是韩泽玉无影无踪的那六年,也不及现在半点慌张。
那时他认为,只要以后掌管霆新,做得越优秀,把持得越牢固,韩绍辉就会越迫切地将儿子召回。
他够强,韩泽玉就会尽早踏上归家的路,事实证明,他对韩绍辉猜测无误。
而如今,这个人就在怀中,他却毫无办法,升降梯这几秒,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白耀从心底泛出的冷意都能让他结冰。
进到卧室,白耀为怀里的人脱衣,也脱自己的,直接抱进浴房。
天冷,山里更冷,水温开得比以往要热一些,白耀为韩泽玉冲洗,在湿热弥漫的浴房搓他的身体,让他尽快暖起来,摸他的脸,撩开湿垂的额发,在韩泽玉后颈摩挲,握上,去吻他的嘴。
韩泽玉推在他肩上,白耀晃了下身,凝着对方,目光流露几分怯色。
淋漓的水下,韩泽玉向后半步,后背贴墙,歪着头,唇角浅浅一扯:“怕我啊?”
白耀不言,只是黑着眼睛,静静注视韩泽玉。
韩泽玉似鼓励,又像诱导,去拨白耀侧颊乱了的发:“怕我生气,不要你了?”
白耀拿下手,吮他手心中的水,从嗓中低低涌出一声闷音,“嗯。”
“你不怕,”韩泽玉抽了手,扇在白耀脸上,溅了些水花:“怕你就不会这样对我。”
“色诱得好啊,你多有手段,”韩泽玉笑着,眼中却是从未有的厉色:“那么会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