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病房,将果篮放在林梦阮床边“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
我说完就走,快要跨出病房时,才补了句:“范暮白是我的上司,我和他的接触无法避免。但你林梦阮……以后别再到画室来找我。”
我说的洒脱。
可出了住院部,我却像自虐般,迎着寒风,走回警队。
妄图用这样的冰天雪地,来冰冻范暮白带给我的伤害。
结果还没走两步,范暮白又追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蔓珠,你不是最喜欢那条红色的围巾红色的围巾吗?今天怎么没戴?”
他其实是想问林蔓珠为什么不反对,他把林梦阮的孩子登记在自己的户口上。
还有那句“范暮白是我上司”,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他口中的那条围巾,是两年前我生日时,范暮白亲手织来送给我的。
虽然针脚处做不到那么完美,但我确实很宝贝它。
只是范暮白不知道,我宝贝的不是这件物件,而是范暮白对我的感情。
现在感情没了,围巾也就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普通围巾。
“蔓珠,你害得梦阮被侵犯,又差点害死她的孩子,现在只是让你在早会上道个歉,你心里的怨气就这么大吗?”
范暮白的话突然钻进耳朵,像锋利的电钻,刺得我心脏剧痛。
随之而来的,还有疲惫。
我不想和范暮白吵架,直接抽出手,随便找个借口:“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