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说的不错,所以,你的家人值不值得你开口呢?”
“放过他们。”男人挣扎良久,还是说道。
“你答应我,放过他们,我就告诉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你的家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
“我说,是……”话刚说到一半,男人的身体却不能自控般抽搐起来,随即死去。
凯斯皱了皱眉,是死契。
是一种专门为保密而设置的契约,一旦契约者想要泄露秘密,便会被死契反噬。
不过,死契的代价极大,寻常人可不会知道这东西。
水镜外,沧洲看着男人吃瘪的样子,开怀大笑。
像是感觉到强烈的窥视感,男人目光一凝,朝房间的一处看去,刚好与水镜外的沧洲对上视线。
下一秒,水镜消散。
一旦窥视被现,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哎呀呀,感觉有点渴了。
沧洲嘴角勾了勾,身形消失。
不过一会,就来到了教堂之外。
沧洲是从窗户爬,不,优雅地飞进去的。
夜的使徒,高贵的吸血鬼女王刚从窗户降落至屋内,还没来得及收起翅膀,便被一把银刃抵住脖颈。
屋里很黑,只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是看不清人的。
不过,这对于夜视能力极好的吸血鬼来说,并不是问题。
沧洲甚至能看清凯斯眼里闪过的杀意。
她却蓦自笑了笑,毫不在意那把银刃是否会划开自己脖子似的。
“别紧张,你知道它对我构不成威胁。”
凯斯神情不变,拿刀的手更是朝她逼近了几分。
“更何况,我们还算半个同族,不是吗?”
黑暗里,沧洲笑得愉快又恶劣。
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戳破,凯斯瞳孔紧缩,拿刀的手滞了一瞬。
下一秒,凯斯被巨大的黑翼包裹,手上的刀被沧洲毫不在意地拍在地上。
一阵旋转,凯斯和沧洲的地位彻底反转,他被迫抵在墙上,只是因为身后是柔软的羽翼,他的身体并未和墙面直接接触。
凯斯被完全包围在沧洲的气息之内,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凯斯莫名心跳加快,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热度。
“没听过那个故事吗?不睡觉的小孩会被吸血鬼抓到。”沧洲的手放在凯斯的脖颈处,有些暧昧地摩挲着。
她的语调轻快愉悦,像是抓到不听话猎物的猛兽,偏偏不急着享用,要先玩弄一番。
凯斯听着她逗小孩一般的语气,神色僵了僵,耳根更是红了几分。
他清楚沧洲的意思,更清楚自己和沧洲实力悬殊,硬来他根本不可能是沧洲的对手。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刚苏醒,便几次三番找上他。
“血族对待刚苏醒的女王这么苛刻吗?连血仆都不舍得给?”
凯斯的语气冰冷,声线也像带着化不开的雪。
“是啊,我无权无势,只能趁着夜色冒险到人类的地盘觅食,差点还被教皇杀掉,真是太可怜了。”
沧洲不恼,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装了起来,一双狐狸眼带着可怜意味看着他,嘴角却是调笑弧度。
凯斯难得被噎,顿了几秒,才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