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想都没想就先答应了下来,然后才问:“什么?”
“许建良走出拘留所那天,需要你找两个人把他带到北院。”
在使用‘蛮力’这方面,他是一窍不通的。
“这没问题,只是,”季匪顿了顿,问:“你确定把许建良弄到精神病院,他不会想办法逃出来么?”
“他不敢。”许棣棠抬了抬唇角,笑容很冷:“你以为国家准许的精神病院,是用什么手段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病人?”
“第一次逃跑,病人会挨打。”
“连续三次,前额叶就会被摘掉,合法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许建良就会真正变成一个废人了。
而他们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所以如果他真的敢逃跑,反而让人期待呢。
送走前来拜访的许棣棠,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像是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如愿以偿的得了个好结果。
让许建良一个‘正常人’余生待在精神病院里和一群精神病相处,的确是一种绝妙的惩罚方式。
季匪不得不承认许棣棠是个狠人。
如果有一个机会,他毫不怀疑许棣棠想亲自摘掉许建良的前额叶。
毕竟那家伙,可是一个神外科医生。
大概是因为心里放松的原因,晚上躺在床上,程见烟难得主动向季匪求了欢。
女人的身子又香又软,一张白皙的脸上眼睛弯弯笑着的模样十分幼态,气质清纯的勾人,轻而易举就能点燃一把干涸的火苗。
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做了,要说季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线条利落的下颌线贴上程见烟娇嫩的皮肤,缓缓厮磨,逗得那块雪白震颤个不停。
入口生香,哪里都很好吃。
考虑到明天是周末,他没有克制。
事后,程见烟累极,任由他抱着去清洗,沉沉睡去。
季匪却不怎么困,他下巴埋在女人香喷喷的颈窝里流连着亲,直到清晰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越来越沉。
是彻底睡着了。
他笑了笑,把人搂在怀里睡——就像搂着专属于他的‘胡萝卜抱枕’。
只是眯了没一会儿,这几天频繁做的噩梦就又浮现在季匪的脑子里。
看不见尽头的黑夜长街里,走出来的人影握着一把刀子,指间淅淅沥沥的低着鲜红的血,滴了一路……
然后那人走到路灯下,浮现的却是许建良的脸。
一张可怖的面目狰狞的笑着,刀尖对准的人是伏在地上的程见烟!
季匪倏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他怀里抱着温热的娇软身躯,后脊梁骨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不过几秒的时间,却醒的不能再透彻了。
季匪不得不承认,在公安局看到的监控录像给他带来很大的冲击。
视觉上的,心灵上的……他控制不住的去想一些可怕的走向——如果门卫没有发现巷子里的动静,如果程见烟逃不掉呢?
她会不会真的被丧尽天良的许建良伤个彻底?
而自己那时候非但不在她身边,甚至连个电话都打不通。
一想到这点,季匪就无法原谅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再黑夜里都变得破碎。
紧接着,薄唇轻轻吻了吻手臂紧紧圈着的,如若珍宝一样的姑娘,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无声的待了会儿,季匪才轻手轻脚的放开程见烟,翻身下地去了阳台。
他没拿烟,只拿着手机出来。
里面是修修改改好几天的一份文档,标题是《转业报告》。
季匪做完最后的修改,修长的手指点了‘发送’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