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过你和段锦太不相同。付景明,你心和人都跟着跑了。”
他笑起来,我却觉得瘆得慌,脖子掠过凉气。
“想到余泽那种狗杂种碰过我的东西,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性,我就想动手杀了他,连带着你也当垃圾扔了,都滚的越远越好。”
后脑勺猛地被人向前一按,我撞上他的唇,唇齿相碰,好像流了血。
他亲亲我的唇,浅尝辄止,很轻很轻,似乎十分眷恋。
“但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烂苹果。”
“多坏多差多烂,不起眼又或是众人渴求。”
“都是我的,怎样都是。”
曾经荒谬的传言,成了只有我们彼此明白的,病态隐秘的告白。
我舔了舔流血的唇角,舌尖腥味有些浓,我却觉得很甜。
“我是。”我轻声道,想起往事,又没忍住笑了笑,“这次也要把我关进柜子?”
燕鸣山意味不明地看我:“你让?”
好吧,不让。
现在的我,比起做被燕鸣山关在笼子里的鸟,保护在盒子里的金银烂苹果,更想做在外面握着他的手,陪他淹没在世界施加的恶意中与他并肩的人。
我的沉默等同于拒绝,燕鸣山并不吃惊。最近他太过习惯于我的回拒,适应良好,没什么大的反应。
他捏了捏我的脸侧,单方面的情绪发泄似乎让他心情不错。
“行了,睡吧。明天早起陪我去公司。”
我咬了咬嘴角的伤口,刺痛的痒意似乎从唇边蔓延攀附到了心口。
我忽然翻了个身,半支起身子,朝燕鸣山靠过去。
被子被我顶起个小空间,冷风灌进来,让两个人的神经一起变得清醒。
“睡前故事,听不听?”
燕鸣山兴致似乎不高,眯着眼回道:“今天讲的故事不够多?”
然而我志不在征集意见,更像是通知。
管身下的人听不听,我凑到他耳边,语气挑逗,像是恶作剧。
“unsecret”
气流的痒意让燕鸣山下意识转了头,而我学着他的样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朝我转过来,左右晃了晃。
“余泽没碰过我。”
燕鸣山纵着我手上胡闹,嘴上却不惯着我。
“你当我是你,那么好骗?余泽不可能忍的了。”
“他能怎么办,我太挑了。”
无名指侧边轻轻摩挲他眼尾的泪痣,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加重的呼吸。
“我啊,”我声音很轻,所当然地说着挑动他神经的话,“只对着这张脸才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