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都是讹传,别当真啊。”裴宥山道。
“伢伢说的对。锦屏姐,这事还要再考虑。”陈月升说完,被萧锦屏凉凉地瞪了一眼,似乎把他心底的谋算都看穿了。他低下头,萧锦屏才移开视线:“算了算了,你们说的对。不过,山山,你要是有看上的人切记要提前跟我说!我给你们置办!”
“多谢郡主。”裴宥山硬着头皮应了。
陈月升来了,裴宥山就让开位置,让他二人下棋,自己则去书桌处坐着。他正看得入迷,榻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不明所以地看过去,陈月升低着头赔笑,萧锦屏却脸色涨红,明显很生气。
她情绪外露,提起裙子便摔门离去。裴宥山无措地问:“殿下,郡主怎么了?”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陈月升说,“我说错话了。”
他这么说,裴宥山便没多想。陈月升匆匆追上去,找萧锦屏赔礼道歉去了。裴宥山想了想,把君秋叫进来。
君秋昂首挺胸地进屋,跟大公鸡似的,看他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裴宥山质问:“你都跟别人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君秋扑上来要抱他。裴宥山躲开:“谁说我看上你了,你给我造谣?”
“你答应我的。”君秋声音很是委屈。
裴宥山懵了:“什么时候?”
“那夜我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你没拒绝。”君秋说。
裴宥山才想起来,自己临睡前是听见君秋说话了,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我都没听到就算没拒绝吗?”裴宥山问,“我让你给我钱,你没听到,我能明抢吗?”
君秋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递过去:“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宥山觉得自己和君秋说话真的很容易生气。君秋见他真的不高兴,换了话题,“郡主生气了,你不去劝劝吗?”
“林深说他会去的。”裴宥山说完,让君秋出去。君秋挤过来,非要和他坐一张椅子上。他刚要把人推开,君秋突然自己挪开:“这是什么?”
裴宥山看过去:“林深的信?坏了,忘记还给他了。”
那天陈月升急急忙忙走了,也没来得及把信交给他。他刚准备去还,君秋道:“如果是重要的信件,他必定早就追上来问你。反正他还会来,之后再还给他也不迟。”
“顺手的事。”裴宥山却没同意。他拿着信追出去,君秋无奈,也跟了上去。陈月升果然没走远,还在云府门口。
一向注重外在的礼亲王世子此刻却发髻散乱,头顶的玉簪都要掉不掉的挂着。裴宥山上前,发现陈月升脸上红了一大片时倒吸一口凉气:“殿下的脸怎么了?”
“萧锦屏打的。”陈月升舔舔唇角,不愿被裴宥山看到他这副模样。裴宥山想问又不敢,后悔自己追出来。早知道就听君秋的了。
“有什么事?”陈月升问。
“这是殿下之前遗落的信,忘记拿走了。”裴宥山将信交出去。陈月升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走时还捂着脸。
云府处于闹市,附近居民不多,来往人群却多。陈月升被当街扇了一巴掌,没迁怒他已经是万幸了。
裴宥山回身,君秋倚在云府大门的石像旁,从容不迫地看着他:“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裴宥山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