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泛红的眼,像是看到了希望重重点了头。
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像是一只被人扔弃的丧家犬,泪水打湿了绷带,他哽咽道,
“很痛,心也很痛。别这样对我好不好玉儿,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挑着眉,松开他笑了出来。
“很痛啊?好可怜哦。”
扶住姜必承伸来的手,我笑着绕着他走开。
五年的时间,我无数次因为吃药而痛苦时,他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
好可怜。
然后给与我一点点愧疚带来的好,企图蒙蔽我、欺骗我对他产生依赖与感激。
那我也对他的痛产生一点点怜悯之心,用同样温柔得能绞杀人心的语气留下句可怜。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基本都睡在了剧场内没有回家。
而前台告诉了我,裴伦依旧没离开守了剧场外。
形容得很夸张,说是一脸病气看起来病恹恹的。
我没理会过他一次,就算在剧场外碰到了也冷眼绕开。
姜必承通知了成员们,已经订好了前往巴黎的机票让我们好好准备。
隔天就出发去了巴黎,想着能有一段时间不见到裴伦,连心情得变得愉悦了起来。
比赛前,姜必承对我说,
“上次在剧场外遇到的那个男人也来了巴黎,昨天我看见他了。”
我随意点头,“别管他。”
他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感觉他病得挺严重的。”
我没答话,静静的看着谱。
若是他对我做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就不会再有人同情他了。
可惜我不想提起从前的事情来让自己回忆那些痛苦,也不想别人对我带上同情的意味。
姜必承没再说什么,退出了练习室。
演出当天,成员表现得很出色,评委们一致打出了高分。
台下庆贺之时,裴伦进了后台。
看我见到他瞬间冷脸下来,有些无措站在原地,嗫嚅地说
“恭喜你,玉儿。”
成员们相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他犹豫了很久,试探的开口。
我睨着他的左手,冷冷地说,
“我后半生可不想和一个半残废一起过。”
好不容易堆积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听到成员们叫我上台一起领奖,我欢喜地去了奖台。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裴伦。
偶然一次,在纽约碰到陆医生。
他还不知道我和裴伦的事情,说说笑笑和我聊了起来。
“当年你出车祸时裴总可急坏了,让我一定要保住你的手。我开的药带有激素性会有麻痹大脑神经的风险,他拒绝了。”
“前端时间裴总和我咨询了些问题,我感觉他好像得了抑郁症,若是有时间夫人好好开解他一下吧,裴总活得一直挺矛盾的。”
我扯了扯唇从容地说,
“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盯着我的手,长长叹了声气与我道别在纽约街头。
为什么叹气,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矛盾、算计的感情,掺杂虚假谎言的甜蜜,不是我想要的。
我朝剧场走,回到原本属于我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