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下午戏不算多，晚饭之前就结束拍摄了，还回酒店卸了个妆才根张逸欢一起出去觅食。
“姚遥姐不跟我们吃饭吗？”张逸欢知道姚遥下午去帮姜予谈商务了，但没想到一谈就是一下午，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她还没联系我。”姜予眉心压了压，担心姚遥一个女孩儿会不会是又在外面受了欺负，掏出手机正打算拨个电话的时候，姚遥的电话先打进来了。
“……”电话接通后，只听见姚遥那边似乎是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姜予心里沉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姚遥那边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因为太委屈了，声音里憋不住地露出哭腔，逻辑也乱七八糟的：“iss游戏那个总裁根本就没什么诚意！没素质的臭狗屎！说什么你就是一糊咖，都结婚了的女明星后续上限很低，说官博点赞关注评论是账号皮下个人行为，回去查清楚就会把涉事人员开除……来找我洽谈这次的合作只不过是因为这事在网上造成了很大影响，大厂也不能出尔反尔，得有个合理的程序去打消疑负面舆论，迫于压力才想要找咱们合作……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恶心死了！heugly！hefrog！气死我了！”
“？？？”怎么还骂上英文了？国内网友教歪果人的骂人技巧出口转内销了？
姜予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知道对面可能开出了低于她们这边底线的不合理要求，让姚遥委屈生气了。商务有没有她到没那么在意，有些东西没必要强求。
但她得安慰一下心灵遭受重创的姚遥：“我英语不好，但我知道abandon！abandontheuglyfrog！”
“噗——”姚遥在那边儿抹了抹眼角泪花，“神金啊！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姜予听她多云转晴了，心情也放松了些，又忍不住开始耍贱调侃：“你悠着点儿，大庭广众之下，别喷出两条儿鼻涕社死了！”
“姜予！你是女明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姚遥嗷了一嗓子，告诉姜予给她带份饭就把电话挂掉了。
姜予收起手机，旁边的张逸欢侧目看她：“有情况？”
“嗯。”她撇了下嘴角，无所谓道，“大概是谈崩了。”
“那代言的事儿就这么黄了？”张逸欢有些不解：“能跟iss合作的机会很难得，他们公司不仅有游戏方面的开发，还涉足科技研发，在资本行业算是很有说服力的，跟他们合作过后资源升级是一定的，就算代言费达不到预期，应该也没人会拒绝吧？”
至少如果换作是他的经纪公司，就算不赚钱也会愿意把艺人大包过去混个脸熟，到时候随便蹭一下资源拔高一级轻轻松松。
怎么考量他都觉得即便洽谈不是很愉快，把这个代言接到手对姜予来说是更有利的。
姜予笑着摇头：“我相信姚遥的判断，她不接的工作一定是垃圾。”
既然她选了姚遥来做自己的经纪人，那自然就会百分百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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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从餐厅给姚遥打包了两菜一汤，回酒店后又跟着她重新吃了个晚饭。
姚遥边吃边把下午的情况讲给她听。
“他们那个总裁姓万，说网上那一系列操作一开始点赞是无心的，后续就是一些补救措施了，为了让舆论消停，iss就决定找你做《星野战记》的女性代言人之一，女性～还是之一哦～”
姜予抬眼看她：“但这个我觉得还好啊，之前他们也没说只找我一个代言人。”
“是，这还好。”姚遥点头，把一块儿粉蒸排骨塞进嘴里嚼了嚼，“所以我以这个为基础跟他进行商谈，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代言费只愿意给到六位数，还要签三年合约！这不欺负人吗？你现在拍的《识渊》最晚明年也会上线，到时候你的热度必然会进入到下一个level……就算不讨论明年，今年拍完这部戏，我也会给你做其他安排，你业务能力摆在台面上，现在脑子又好了……”
姚遥说到这儿，正在吃水果的姜予想她发起死亡凝视。
姚遥嘴里的排骨差点儿喷出去，假意咳嗽两声，她摆摆手：“不是，我意思是说，你现在德艺双馨，红是必然结果，他两位数出头的代言费就算找个素人，人家都不一定乐意！”
姜予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六位数是有点儿抠搜了，不过你看前几天我堂姐请客的时候还不是被六位数给难住了么？”
姚遥：“……说正经事儿呢，你怎么还顺带恶心一下别人！”
姜予两只手平着往前递了递，耸耸的做了个“请”的手势：“youpretty，youswan，yousay！”
“……”姚遥翻着白眼儿掐自己人中两秒，才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正事上，“钱我到也没那么看重，但我得为了我们的利益据理力争吧？我讲明理由给出理想报价，结果，你知道那个姓万的肥□□说什么吗？”
姜予挑眉微笑：“说我过气，说我糊咖，说我本来就不配当他们iss的代言人，说你哄抬猪价！”
“啧！”姚遥气得拍了下桌子，“可不嘛！气死我了！年纪一大把了素质这么差！ktv谁呢！气得我都录音了，记录他的人生污点！”
说完她“啪”地一声，往桌上拍了支录音笔，长吐了一口浊气，把额前刘海儿吹得飞起。
“姚遥女士，你当经纪人屈才了，你应该去当特工，窃取个商业机密啊，行走在灰色地带啊……带感！”姜予给她啪唧啪唧一阵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