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书：「你是魔鬼！你不是人！［内牛满面jpg］」
秦晏：「他们拍戏每天都这么晚吗？都一点多了人还没出来。」
方秘书：「我说，你对姜小姐在意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秦晏：「也没有吧。」
他把手机揣兜里，脚尖在沙土地上无意识地拨弄着。
说不上喜欢，只是通过这段时间了解，他能看出来，姜予就算不是自己人，也至少不是敌人，不会费尽心机算计他。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需要费心提防。
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没几个，但除了姜予，其余的大概也都是工作上的利益关系，比不上跟姜予之间的简单轻松。
今天剧组下班一起走了另一边，没走石碑这条路。
姜予拉着姚遥混在一群同事中，努力降低存在感，希望万致远突发眼疾看不见她。
“姜小姐，方便聊聊吗？”万致远闻着味儿就来了，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
姜予：“……”
余江月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谁啊？”
旁边一个staff挠了挠头小声嘟囔：“这身型看着怎么这么像昨儿跟姜晗幽会那个？又找上姜予了？”
姚遥听见脚尖转了个向，踏着他的鞋子就过去了：“这是iss游戏的万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姜予让余江月他们先走，她带着姚遥去了万致远那边。走到近前儿，姜予就想起之前从app上看见的八卦，再看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脸上写着“渣男”两个大字，又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姚遥：“？？？”
万致远确实是烦，但人家好歹是一大总裁，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嫌弃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姜小姐，是这样的，我想昨天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万致远一上来就把自己单方面的傲慢说成是姜予这边的误会，紧接着说起正题，“我们iss想找姜小姐做代言人是很有诚意的，关于这件事，希望姜小姐能重新考虑一下，代言费的问题我们还可以细聊。”
姚遥看着他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眼角都抽抽了。姜予昨天不在场，感受不会像她这样直观。
这个万总简直可以上春晚演一出儿川剧变脸了，昨儿还恨不得把满脸横肉甩她身上呢，今儿就开始点头哈腰了，他才是天生演员！
“昨天万总对我经纪人出言不逊的事我已经了解了，我这边不想再继续跟万总讨论合作，贵公司如果真的非我不可，我希望换个更合适更专业的人前来洽谈。”借着幽淡的月光，姜予看见了万致远脖子上瞩目的三道抓痕，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脖子说，“万总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方便的样子，伤口最好还是要消毒包扎一下的。”
本来万致远都忘了自己受伤的事儿，这下全都想起来了，痛感也回来了。
他不由自主摸了下伤口，想起早上他跟姜晗争执时，那个贱货乱七八糟一顿挠，他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最后两人打作一团。
这事儿说出去实在难堪。
他自然不会向姜予提起，但他可以把错处往姜晗身上推一推：“昨儿的事真是误会，是你堂姐姜晗，我俩算是认识，之前她跟我说了你不少坏话，说你爱耍大牌，人品糟糕，全网痛骂，我轻信了她，才会以为您跟我们想选的代言人定位不符，跟您经纪人商谈时难免带了成见……”
“从别人口中认识一个人的公司，也跟我理想中的合作对象不符。”姜予仍旧微笑回应，她言尽于此，说完就打算走了。
万致远喊她没喊住，同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只能接起电话暂时跟在姜予他们后面追。
电话是公司人事打过来的。
接起的时候他还很费解，谁家公司人事半夜给打电话的？
结果电话接起后，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后又变得铁青，最后放下手机时他整张脸都扭曲了，盯着姜予背影的眼神越发凶狠。
姜予和姚遥走在前面毫无所觉，直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万致远开始怒吼：“都是你的错！贱人！你跟姜晗一样都是贱人！怪不得是姐妹！”
姜予听见声音连忙回头，就看见万致远跟个庞然大物似的追到了他们身后，抡起拳头要往她的脸上砸。
姚遥早就慌了神，但下意识地动作是背身挡在了姜予前面。艺人的脸可是饭碗，姜予的脸可是关乎着她们两个人的饭碗，不能就这么被大神金给砸了！
就在她紧张得忘了呼吸的时候，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直到姜予拍了拍她的头，她才如梦初醒般回神，抬眼就看见刚才还在挥拳头的万致远已经被人掀翻在地，而万致远旁边立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
她回头看了看姜予：“？？？”怎么个事儿？
姜予拉着她挪到秦晏身后：“不是说明天才来出差吗？怎么大半夜闪现了？”
“本来熬夜高高兴兴……”秦晏低头睨了万致远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怨念深
重地来了句，“晦气。”
“啊！”姚遥想起来了，她之前在许迎的酒吧见过这个男人一次，“你是姜予的……”
姜予把她的嘴捂住了，又眨眼又点头，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
万致远一骨碌爬起来，脸更黑了，指着站在最前面的秦晏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动手！”
秦晏面无表情：“在询问我的身份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只敢偷袭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