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致远梗起脖子：“我堂堂iss总裁，你们今天惹到我……”
说着，他指向姜予：“你就等着被圈内封杀吧！“
秦晏气笑了：“哦，总裁？”
他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抬头看他时下三白的眼睛凌厉更甚：“恰好，我跟萧霆也能算得上个点头之交。”
萧总不可能接电话秦总夫人到底是谁？……
“蛤？就你？还认识萧总？”
万致远的脸上是一种扭曲的不可置信，恰好自他身后照来一束手电光，在背光下让他显出几分滑稽。
“姜予？姚遥？”
手电是余江月打的，时间太晚了，她不太放心姜予和姚遥两个女生去见一位男性，恰好她带的是男助理，这会儿喊上助理又折返回来了。
姜予从秦晏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冲余江月招手：“我在这儿！”
余江月见她俩没事儿，高兴得一路小跑儿，手电光一阵乱晃，好几次晃到了万致远眼睛上，他不耐烦地闭起眼，胸口大幅度起伏，血压当即飙升。
余江月跑到姜予身边，仰头盯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男人看，没反应过来：“这，这位壮士是……”
“他啊？”姜予在背后偷偷指了指秦晏，也不避讳，“跟我一起挂在结婚证上的人。”
“哦莫！”余江月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你当初就是为了他退圈放弃事业？”
说完她忍不住又将秦晏仔细打量了一通，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优势，能让当时正处在上升期苗头很猛的姜予决然退圈。
几秒后，她撅嘴小声哔哔：“好吧，看起来是有些资本……”什么人啊，颜值身高完全不输现在的当红明星，现在的素人男性已经进化到这种level了吗？
秦晏压根儿没注意到余江月，翻找着手机通讯录，终于找到了萧霆的电话，看着万致远说：“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不是iss游戏的总裁了才对，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给萧霆打电话询问一下。”
“蛤？？？”万致远上一秒癫狂，下一秒宕机，他才刚收到被离职的消息，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男人怎么会知道？他脑子转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怀疑和鄙夷同时出现在他脸上，脸颊的横肉都抽抽了，“你在说什么？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一点半！萧总可是过了12点手机就会开勿扰，谁的电话都不可能接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余江月不知道秦晏的身份，但刚才听见了他们在说关于iss集团的事，联系网上的舆论、前因后果大只能拼凑出一些当前的状况。
她在后边跟姜予小声蛐蛐：“你家这位真认识那个iss的萧总啊？我听说那位很难搞的……”
iss集团说是分成科技和游戏两个独立运营公司，但实际上游戏那边几乎是隶属于iss科技旗下的，大家都知道，iss科技才是集团公认老大。
而萧霆这个人更是神奇，他并非出自哪个豪门世家，而是在iss集团成立时横空出世一样，在此之前商界完全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听说这人也不好打交道。
余江月背靠大厂，公司在业界很有说服力，然而就连这种全国业界前五数得上名号的厂，想跟萧霆谈合作都根本找不到人。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面子”两个字如何写。
姜予没说话。
按理说滨城秦氏集团跟港城的iss集团从位置到业务都不搭嘎，两边完全没有机会合作，但她又觉得秦晏没必要为了吓唬万致远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去撒谎。
“你俩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哈～”余江月看看她，手指抠脸，有点儿尬住了，扭头抓住姚遥转移话题，“那个……所以刚才发生什么事啦？不是说对面儿那个是iss游戏的总裁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姚遥笑得很勉强，刚才万致远挥着拳头的时候她的感觉最直观，那人刚刚是真的想捶死姜予。
虽然她当时很勇地挡在前面，但这并不妨碍她事后腿软两股战战。
姜予撇撇嘴：“刚才是总裁，现在是变态，这片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我觉得其实可以报警处理。”他动手要打人那一下怎么着也是故意伤害未遂吧？
秦晏那边电话已经拨出去响了三声，还没有人接起，万致远又猖狂起来：“还以为多大能耐呢！怕不是连电话号码都是假的吧？！我就说萧总不会半夜……”
他话还没说完，秦晏直勾勾盯着他，对着电话说：“现在iss游戏的总裁是谁？”
听筒里传来萧霆迷茫的声音：“不是，大哥！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事儿？！你不会去咱官网翻一翻吗！或者你再等上几个小时呢，早上上班点儿一到，官博要发的官宣文案就会发到你手上，你记得给发出去！别霸占着官方账号就会捣乱！”
“这边有个人说他是iss游戏总裁，刚才还试图伤害我夫人，被我阻止之后还对我出言不逊，说iss要在业内封杀我夫人……啧。”秦晏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万致远，凌厉的眼神像要把万致远活剐成个瘦子，“我觉得，这是不是有损你司名誉？”
“？？？”本来还处于刚被人扰了觉迷糊状态的萧霆瞬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优美中国话了，“你是说，万致远那厮去骚扰你夫人了……我早上是让他去道歉重新谈合作，结果晚上不让我把人开了……”
萧霆冷汗都冒出来了，人事真是不会做事，解聘明天早上说不行么，偏偏大半夜发通知！要不是秦晏在场，万一伤到他夫人一根头发，那事情都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