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萧歧问。
郁稚跪坐在?椅榻上,酷暑的天脊背直发凉,她硬挤出个笑容,“其实吧,往事随风,陛下不要再惦念那个女子了这种女子坏得透顶,五马分尸,死不足惜!”
“你没?有资格诋毁她?!”
郁稚:“”行行行,不说了。
上一世皇帝对?她的情感还真复杂。
接着一段时日,郁稚体贴入微地侍候皇帝,她会打?听他?的喜好,命人备他?爱吃的膳食,有时甚至学?着亲自下厨,每日清晨会替他?穿戴,还会挑选衬他?的衣料命绣房制成衣袍。
这样的酷暑,午间小憩,皇帝喜欢躺在?她腿上,她会用罗扇替他?扇风,夜间也会任由他?胡作非为,他?们与寻常夫妻无异。
两人心?照不宣,皆享受这样悠然的时光。
这日午间,皇帝枕在?她腿上入眠了,郁稚取来软枕给他?垫着,起?身去换茶盏,等皇帝醒来就能饮热茶。
她端着茶盏跨出御书房,见李檀在?外?等候。
太监禀告说,“贵妃已在?殿外?等候半个时辰。”
原来李檀这几?日病着,稍稍痊愈就来御书房禀告宫务,却不知皇帝这几?日有了午憩的习惯。
李檀在?虚掩的窗户外?头都瞧见了,皇帝枕在?皇后腿上,两人那样亲密!
李檀:“参见皇后。”
郁稚:“这样酷暑的天,贵妃进去侯着吧。”
说完她端着茶盏离开,李檀对?皇帝是?真心?的,自己与她相比,只会给皇帝惹祸!所以这一世,他?们二人才应该做夫妻。
御书房里置着冰,比廊下凉快,李檀有些中暑头脑昏沉。男人颀长的身躯躺在?衣榻上,闭着眼?眸,身着藕粉色素纱长袍,那样俊美非凡。
“怎么不扇风了?”萧歧闭着眼?眸问道。
李檀抱着一叠文书,心?间不住地颤抖。
“过来,扇风。”
李檀缓缓走过去,捏着裙侧坐到榻上,下一瞬皇帝强势地枕到她腿上。
她紧张屏息,取过罗扇轻轻扇动,男人的眉宇都舒展开来。
李檀从未见过萧歧这一面?,如此闲适,方才那句话的语气,有几?分恋人之间的撒娇胡闹。
她不确定,皇帝是?将她当?做了妖后还是?就知道是?她。
萧歧生?得真好看,鼻梁高挺,剑眉星目。
等郁稚亲自换端了热茶回来,太监神?情怪异地禀告,“贵妃娘娘她”
隔着一道殿门?,李檀代替了她的位置,正替皇帝扇风,皇帝将头轻轻枕在?她腿上,二人亲密无间。
本该就是?这样,李檀两世都忠心?耿耿,这一世本该就得偿所愿,反而是?她这个作恶多端的皇后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