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私隐的内情,细张打听不到,可纪如笺却知道。
“哼,袁钏年轻时的花活也多得很,我还以为他年纪大了会老实些,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纪如笺冷笑着说。
淮月凑在纪如笺跟前,一脸我好想知道的表情。
纪如笺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脑门,道:“听了脏耳朵。”
“什么人想杀他啊。”淮月不解的问。
纪如笺尖尖的嘴角勾起,她道:“我啊。”
淮月眼睛飞快的眨了几下,轻道:“阿姐,我们近来说话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没事,傅忱还没安插人呢。袁钏的事情一出,有的他好忙了。估计也顾不得我这头。”纪如笺气定神闲的说。
淮月知道傅忱心机深沉,但是仔细想想,纪如笺的心计应该也是能跟他拼一拼的。
“你为什么想杀他?”淮月问了一个她已经猜到答案的问题。
纪如笺果然道:“当年的事,他可是大功臣,不然也不会稳坐知州的位置这么久。”
淮月沉默了一会,道:“那快些死吧。”
纪如笺笑起来,眉眼都生动了。
“是啊,他快些死,袁家就被抽掉主心骨了,剩下的一盘散沙,一阵小风都禁不住。”
袁钏的死讯是入了秋才传出来的,天空里悄无声息的飘起了细蒙蒙的秋雨。
淮月听说新一任的知州姓朱,是从临江知县任上直接升上来的,是个做实事的能吏。
“那袁黛的婚事岂不是又要搁置了?”
淮月还没想到这茬,阿珠却先想到了,上回的事情,不但是淮月心中之恨,自然也是阿珠的恨事。
纪如笺点点头,道:“袁大娘子悔不当初呢。若是利索些将袁黛嫁了,此时对袁家也是多一番的助力。可如今袁钏死了,袁家两个儿子也不是很成气候。人家哪还看得上袁黛,借着要守孝,这议亲也就顺理成章的停了。”
阿樱道:“前个还好意思上门来见大娘子呢。”
“真的呀?那阿姐你见她了?”淮月问。
纪如笺扬了扬手指,阿珞将一个瘦长的锦盒打开,呈给淮月看,正是那条碎裂的彩玉禁步。
“我说,若是这美玉能重新变得完美无瑕,那我便不再怪罪她。”
淮月看着禁步便心疼,还没等她心疼多久,眼前又多了一条碧玺的禁步,以及一对福禄禁步。
“这原也是我嫁妆里的,压在里头没翻出来,不比那个差。”
“阿姐留着给喜圆吧。”淮月拒绝道。
纪如笺笑道:“你也太小瞧我的嫁妆了,再说,傅忱也不止把我的嫁妆拨给我了,基本原来府上各房的嫁妆,都在我这。”
这定然是很庞大的一笔东西,淮月咋舌,也不再推拒了,当即便换了自己身上的,戴上了碧玺禁步。
传话婢女快步走到门边,同阿樱说了几句话。
阿樱皱起眉,走回来道:“大娘子。这一季的账目算出来了,柔衣的开销又翻番了。”
“只要不是千两万两的,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