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烟，她和赵城不一样，所以你应该要受到惩罚。”
从他嘴里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姜寒烟不烟外，却也很疼。
她蜷了蜷手指，无声地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不是她和赵城不一样，是她和我不一样，她是圣洁高尚的，是你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不该和宋晚音争，不该反抗，不该辩解，我应该低头认命，应该双手奉上，应该承认错，对吗？”
“小叔，那你想过我这样做了以后的结果吗？”
“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所以我该怎么做？去死吗？”
姜寒烟字字诛心，说完自己却笑了。
她对着顾恪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晃了晃道：“还差几毫米就会切断神经，小叔很失落吧？只要我手废了，那你的宋晚音就是学校唯一参加比赛的代表，那么网上的舆论就会变成我恶烟诽谤，自作自受，老爷子就能抓住这一点将我除掉，而你的晚音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
“你们从来不在乎我说什么，也不在乎我做什么，你们只在乎你们想得到的结果。”
“又何必假惺惺在这里说什么惩罚？”
“赵城私下害过的人少吗？他不该受到惩罚吗？你却逼我和解，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叫我受罚？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因为宋晚音受委屈了！”
姜寒烟猩红着双眸，直直地盯着顾恪。
顾恪不动，也不说话，冷得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突然，姜寒烟就觉得倦了。
“你走吧，好好照顾你的晚音。我们本来就毫无瓜葛。”
顾恪墨眸垂了下，神色半明半暗，似乎流转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但不过一瞬，又变得冷鸷危险。
“说完了？既然不低头，那就好好在这里反思。”
说罢，他淡漠地整理着西服起身。
姜寒烟被眼前高大的黑影笼罩，看不到一丝光明，她抬眸盯着顾恪，眼眶里早已潮水翻滚。
顾恪侧着身，喉头滚了滚，毫不迟疑地走了。
看着关上的门，姜寒烟立即仰起头，可还是无法克制眼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