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车已经来了。”
“这条路上。”傅斯衍的语调都没变，依旧平静沉稳，但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犹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这么晚打不到车。”
桑语捏紧了手上的背包。
傅斯衍说：“上车。”
说完转身绕过车尾，朝着驾驶座那边走，拉开车门上了车。
桑语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半挎在肩膀上的背包，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那辆蛰伏着的黑色猎豹依旧稳稳的停在那里。
桑语最后还是上了车。
她不敢拿傅斯衍当司机，坐的依旧是副驾驶。
傅斯衍看了她一眼，说：“把东西放后面座椅上。”
桑语走的时候，其实有些浑浑噩噩，背包里就随便装了几套衣服，她把身上的背包往后座放，然后乖巧的系上安全带。
傅斯衍没问她去哪儿。
桑语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他的询问声。
她只好开了口，声音还是软软的，显得很文静：“我真的去我同学家，你把我放在曙光路就可以。”
傅斯衍没理她，启动了车子。
车内很安静，傅斯衍显得很沉默，但并不是不想说话的那种沉默。
反而像是在思考酝酿着什么。
桑语语不敢多说。
她想问傅斯衍，有没有把自己去将夜的事情告诉傅老爷子，可张了张口，却什么语没说出来。
她的余光能看到傅斯衍的侧脸轮廓，锋利流畅，像是刀凿。
傅斯衍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出窗外，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在一片窒息的沉默中，他抽了一口烟，突然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