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中与林言些许纠葛只得作罢,见杨过起身,脸色阴晴不定,他俩也忙不迭起身,跟了过去。
郭黄夫妇领着众人沿着长廊漫步走向书房,杨过一路走来是惴惴不安。
林言此时也不好开口说什么,跟在他们后面,偶尔杨过回头,他给予了一下眼神上的鼓励。
易清中见自己师兄和杨过眉来眼去,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一众师长在前,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也得憋在心里。
吱!
郭靖推开书房,邀赵志敬等人入内。
“你们暂且在外等候。”赵志敬刚迈过左脚,想了想对林言易清中说道。
林言、易清中点头。
木门离书房正中颇有距离,在外面只能看个大概,林言等几人一进去带上门,立马朝缓步朝窗户那边踱去。
“喂,你要干嘛?师父要我们在此等候。”易清中冷冷道。
“我去听听他们讲什么?”林言只觉得这小师弟是如此陌生,回过头低声回应道。
走廊窗户却也听不清,林言见不远处有个长廊,长廊外是绿竹风景,那边有个悬窗,立马朝那边悬窗走去,一个闪身,从悬窗翻下,顺着绿化风景,朝书房隔壁窗子走去,那儿离书房正中比较近,说不定听得更为清楚。
易清中不知道林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林言如此,踌躇了些余,立马跟上。
窗外有个芭蕉树,此时已然枯黄,正好能遮掩一下身形。
窗户正好半掩,林言轻轻将窗户掰开,想看看里边情况。
好消息是里边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坏消息是有个书架半遮住了部分视野。
“非礼勿听!如此窃听墙角,可是侠客所为?”易清中低声道。
“嘶,你们也过来了?”忽然书架底下有人影微动,那人影忽然靠近窗户,伸了半个头出来,低声诧异道。
“郭姑娘?”易清中一阵诧异。
“哼!林言,你也过来偷听?你认得杨过?”郭芙低声道。
“嗯嗯。”林言怕里边人听到动静,只点点头算是回应。
“小孩儿这等大胆,竟敢不敬师父。快向两位师叔祖、师父、师叔磕头请罪。”忽然书房内传来郭靖怒喝声。
郭芙一听,立马一个激灵,在窗下人影拉扯下,慢慢收回了头,几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里边。
只见书房中四位身着道袍伫立在郭黄夫妇面前,那杨过正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
“贫道怎敢妄居杨爷的师尊?郭大侠,你别出言讥刺。我们全真教并没得罪您郭大侠,何必当面辱人?杨大爷,小道士给您老人家磕头赔礼,算是我瞎了眼珠,不识得英雄好汉……”说话的是赵志敬,他面带讥讽,语气甚是不悦。
“我们给赵师兄添麻烦,当真过意不去。赵师兄却也不须怒,这孩子怎生得罪了师父,请坐下细谈。”那黄蓉一开始脸色大为诧异,顿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怎么回事?”郭芙三人此时再也不敢私聊,只能在心中思忖。
而林言与易清中却大概知道事情情况,这分明讨论的是杨过叛出师门的事情。
易清中脸上逐渐有了笑意,他眯着眼,看了看林言,似乎在说师兄,迷途知返才是正道,否则你的下场就和杨过一样。
昏暗角落里,林言看着易清中的浅笑,不由得心里一阵突突。
“我赵志敬这一点点臭把式,怎敢做人家师父?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了牙齿?那可不是要我的好看吗?”赵志敬大声道。
听得易清中是暗暗心惊。
从小到大,师父赵志敬一直是个严厉模样,能让他如此说话,定然是盛怒非常,如果在道观里,他的弟子们定然有人没有好果子吃。
“志敬,好好跟郭大侠和黄帮主说个明白。你这般暴躁,成甚么样子?咱们修道人修的是甚么道?”孙不二眉头微蹙,提醒着,缓缓说道。
“是,是。”那赵志敬赶忙退下,低声称是。
嘶,别看这孙不二是一介女流,但赵志敬碰到她如此怂样,看来这道姑不是个好对付角色啊?
林言暗忖。
事实上,孙不二虽是女流,但性子严峻,众小辈都对她极为敬畏,三代弟子没有人不怕她的。
“过儿,你瞧你师父对长辈多有规矩,你怎不学个榜样?”郭靖立马说道。
“他不是我师父!”还未等赵志敬再次说道,杨过却抢先大声说道。
这句话一开口,郭靖和黄蓉大吃一惊,就连书架后面的郭芙等人也诧异不已。
易清中听完则是一阵冷笑,他再次看了看林言,心中得意。
“你……你……你说甚么?”那郭靖当时已然坐下,忽然猛地起身,指着杨过颤声道,脸上铁青。
就连易清中及林言都在窗外感受到他的怒意,一股别样的威压自书房内传来,让两人心中忐忑不已。
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