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咋大半夜的来窜门啊?”眼见刘远山进了自家的院子里,李文赶紧迎了上去。
“咋了,大半夜就不能窜门了?”
“没,师父您啥时候来,我都乐意。”李文憨笑着,把刘远山带进了屋子里。
“老大,我这次来,是有事想求求你!”才跨过了门槛,刘远山啪的一下,便跪了下去。
“师父,您赶紧起来啊,您啥事我都答应您,您赶紧起来,成吗?”李文去拉刘远山,但刘远山死活不站起来。
“不行,老大,你听我说!”
“行,师父,我听您说!”眼见拉不起刘远山,李文啪的一声,也跪了下去。
“老大,你知道的,老二他就一条胳膊了,做啥都做不成,秋桐她一个女娃,又不可能一辈子都用来照顾老二,老大,我求你,我死后,你帮我照顾照顾老二吧!”刘远山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师父,我答应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师弟受欺负!我答应您了,您赶紧起来吧!”这下,李文终于把刘远山给拉了起来。
接着,李文把刘远山扶坐在了凳子上,然后给他倒了杯茶。
而刘远山平复好了心情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来,塞在了李文的手中。
且道:“老大,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书,里面是些我们这行的规矩,和些鲁班术。现在,我就把它传给你了!”
“师父,您这是咋了啊?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交代后事啊,您要是有啥事,就跟我说,我帮您解决!”
只见刘远山摇了摇头,道:“把这书翻开吧,我给你讲讲。”
刘远山不愿说,李文也不好再追问,只是默默的翻开了这本,书页写有大大的“瞒天过海”四个字的书。
经过了刘远山一晚上的讲解,李文从“瞒天过海”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天亮后,李文亲自把刘远山给送回了家。
待刘远山睡下后,李文出了院门,迎面撞见了只有左臂的赵寻。
是赵寻先开口道:“憨货,师父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学吧。”
赵寻说罢,就走开了,没给李文说话的机会。
往后的日子里,李文每天睡前,都会拿出“瞒天过海”来翻一翻。
虽然每次翻“瞒天过海”,李文总觉得有人把这书撕去了几页,但一想,师父刘远山当初讲书时,没提过这事,李文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天,李文从外面做完了工回来。他先是把领的工钱,拿出了四成,偷偷放在了父母存银两的地方。
然后,他又拿着四成的工钱,往刘远山家去了。
临近刘远山家时,李文听见了一阵很明显打斗声,这让他一阵心慌,改走为跑,冲进了刘远山家的院子里。
李文才进了刘远山家的院子里,就瞧见刘远山浑身是血的,躺在赵寻的身前。而赵寻,则是拿着一把满是血的长尺,着呆。
“师父,师父这是怎么了?”李文说着,赶紧过去试了试刘远山的鼻息。
赵寻没搭话,只见他站了起来,舞了几下手中那满是血的长尺。
“谁,是谁伤了师父?”李文说着,又趴下去听刘远山的心跳。
“憨货,你看,这是不是师父说过的,那把鲁班尺?”赵寻问道。
“什么狗屁鲁班尺,我问你,是谁杀了师父?”李文红着眼眶,质问赵寻道。
“哦,师父说了,不让我告诉你。”赵寻说罢,就往院子外走去。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李文说着,上前拦住了赵寻。
“你啥都好,就是太倔了一点。师父不想让你知道,自有他老人家的用意。再说了,你拦得住我吗?”
赵寻说罢,李文还是红着眼镜,不说话,也不让开。
“好好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吧!”赵寻说着,左臂一挥,那满是血的长尺就打在了李文的身上。
令李文没想到的是,赵寻的这一尺,直把他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掀飞在了一旁。
“那人比我还厉害,你自己想想吧,你能给师父报仇吗?”赵寻说罢,便扬长而去。
而李文则是呆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之后,刘秋桐回来了。只是一下死了父亲,她很是接受不了,哭晕了过去。
在经得父母的同意后,李文便拿出了自己的积蓄,给刘远山办了一场葬礼,并为刘远山守孝三年。
只不过才刚守孝几天,村长张大麻子便找上了门来。
“李文,上昌县的徐老爷,让你今天晚上去帮他修处宅子。”张大麻子开门见山的道。
“村长,我在给师父守孝,就不去了吧。”李文漠然的说道。
“唉,李文,你不去,那徐老爷可就要来了。他说,你一天不去,他就找人来杀我们村一个人,杀到你去为止,那第一个要被杀的,就是我啊!李文,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