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夫人所言极是。”虚心接受,态度不是一般的好。秦站在一边看着,粗犷的脸上有些许的隐忍。
“没有一个护卫听到过动静,夫人,属下觉得,那人对齐剑山庄极其了解,所以才能避过所有人行凶杀人,最后又嚣张的把尸骨挂在树上。”秦继续说,这一天的收获也很多。
“没错。齐天运说凶手不是齐剑山庄内的人,其实他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想撇清关系而已。说不准,这凶手还真是齐剑山庄内部的人。毕竟齐剑山庄以剑起家,庄内擅长使剑的也大有人在。”不过齐家主人是不会用剑的,他们更懂得怎样铸剑。
“夫人所言极是,齐剑山庄内的护卫估摸着是接到了命令,没有一人承认齐家有用剑高手。都说他们武功不相上下,不存在高于所有人的高手。”秦点头,这一点很让人疑惑。
“看吧,矛盾出来了。”仰头瞅着秦中元,孟涟城略显几分得意。对自己的猜想得出的结果感到得意。
秦中元笑,堪比皓月,其实他是想嘲笑的,但为了她的心情,他只得佯装佩服。
“是啊,夫人的猜测很准确。”满目敬佩,他戏演的不错。
“有眼光,我的推理合情合理。”身子向后,倚靠着床头的软垫,她满目知乾坤的模样。
秦中元实在是看不得她那模样,他很想反问她几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扭头看向秦,“你还有什么要禀报的么?没有的话就下去休息吧。”
“是。”秦躬身,随后转身离开。
房间里燃起灯火,不再黑幽幽。
站起身离开床铺,秦中元整理了一下衣袍,“你该喝汤了,我命人给你送过来,还想吃什么水果?或是,什么糕点?”时辰掐的准,不用询问别人,他自己就恍若一块钟表。
笑,孟涟城歪头看着他,灯火幽幽,他恍若一尊完美的雕塑。只不过,这尊雕塑有血有肉。
“没什么想吃的,喝汤就成了。”她并没有食欲大振,就是不知后期还会不会继续保持。但她觉得挺好的,若是怀孕了就变成了一头猪,她觉得她会丑死。
尽管她不太在意外形,但站在这小白脸儿身边,想不在乎都不成。
“好,等着。”服务态度良好,秦中元转身离开去办。
看着他离开,孟涟城笑出声,从未想过,那个刻薄自私毒舌记仇的小白脸儿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整整一夜,齐剑山庄灯火通明,没有一刻是松懈下来的。齐家调回了所有在外的护卫巡视,森严程度堪比皇宫大内。
而所有暂住在山庄内的人也没有随意出入的,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被怀疑。便是那些想来偷偷摸摸的人也都消停了下来,被指控为杀人凶手,可不是有意思的事儿。
然而,翌日,在天色刚刚转为明亮的时候,外面就有了骚动。
便是住的较为偏僻,但会武功的也都听到了。此骚动不亚于昨天,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孟涟城是霍的一下坐起身,仔细的听了一下那远处传来的骚动声,她立即下床穿衣,快步走出去。
而秦中元则还在深睡中,昨晚他半夜才睡,一直在给孟涟城念《桑经》,现在那本厚厚的《桑经》还在他左手旁躺着。
“怎么回事儿?”走出来,院子里都是护卫。昨晚守职的,还有已经休息下的都起来了,皆是被此骚动吵醒。
“回夫人,大约半盏茶之前,由风方向开始传来的声响,之后整个山庄都开始骚动。怕是,昨日的事情又要重演了。”秦是在半夜时轮的职,一切他听得清楚。
看了秦一眼,此时天色刚刚明亮,大家也能够互相看得清楚。
“你们在这儿保护你们公子,秦,咱们过去看看。”孟涟城自然是想去看看。
秦不用想也是好奇,其他人也同样,只是放任孟涟城与秦两个人单独去,他们还是不放心。
不过,便是不放心他们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一个人是夫人,一个人是等级比他们高的护卫,他们谁也插不上话。
其他人负责保护还在沉睡的秦中元,孟涟城与秦快步的离开小院。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匆匆从个个暂住院子里跑出来的人,大家都听到了动静,纷纷的朝着风跑去。
秦高大,走在孟涟城身边,恍若移动的堡垒。
远远地,通往风的石板路汇聚满了人,两边是树林,此时天色还不是特别明亮,那树林黑漆漆的,让人徒生压抑。
走着石板路,前方都是人,密密麻麻。
秦个子高,根本不需要挤到前方,越过一众人头,看得到最前方的景色。
孟涟城就不同了,便是她较高于一般女子,但还是比大部分男人矮,什么都看不见。
“夫人,又有人死了,还是被挂在那棵树上,仅剩一副骨架。”秦将看到的告诉孟涟城,同时伸手拂开挡在前面的人,恍若拨开一个个物件。
孟涟城已经猜到了,顺着秦开辟出来的路往前走。
还未走到最前方,前面就有哭声响起,是个男的,尽管哭的压抑,但在这清晨时分,还是很响亮。
齐天运等人站在前方,个个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这一夜来,整个山庄内恍若被禁锢起来一样,每一处都有人,可还是生了这种事。
昨天,齐天运可以以一种忧愁的姿态将齐剑山庄撇清关系,但现在,他是真的忧愁了。
萧三萧九昨晚就与齐天运等几位掌门在一起,也是第一拨赶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