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空位突然都不太想坐了。
奚迟幽幽转头,看着许云锐身旁的空位,下一秒€€€€
“坐里面还是外面。”江黎起身,淡声开口。
奚迟沉默好几秒:“……里面。”
江黎:“嗯。”
桑游接完电话,把脸从车窗外探进来,感受到身旁陷下来的座椅,低头又回了条谢一航的消息,余光瞥到一个登山包的影子,于是边回消息边对身旁的人开口:“包怎么还背着?刚不是统一放行李舱了吗?抱着也不嫌重,等老付他们上车就放过道€€€€”
桑游一偏头,看到一张憨态可掬的大脸。
桑游:“???”
老付你谁?
再一抬头,看到对面。
桑游:“?????”
奚迟也没想到老付会在他后脚走上来,又刚好坐在桑游旁边。
手机屏幕不断闪过消息提示,都来自一个人。
奚迟一条没回,直到下车前,头都没再往右偏一下。
白瀑山在瑞城最偏的一角,大巴车开了将近三小时才到达山脚。
就在所有人坐车坐到昏迷的时候,车门一开,众学子被森野自带的浓郁水汽扑了一脸。
南山还没有多大感觉,西山一众花花草草已经吸“高”了。
“靠,这氧气是真实存在的吗?”
“好厚,吸不动!”
“有这么夸张?”廖争鼻子疯狂抽动,除了比平时湿一点,凉一点,没感觉有任何不同,但这白瀑山的地气重倒是真的,严格来说,算是块修练的好地。
校长脚步轻快走在最前头,西山一群人张开手臂往前冲。
沿着泥泞的黄土路一路朝里走,鸟鸣声和薄雾渐起,林间树木越变越密。
两小时后。
“老师,我觉得万事万物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然这氧、氧气是很好,但……yue€€€€”王笛扶着一株树开始吐,“但也受不了这种荡涤灵魂的吸法。”
再吸下去他就要原地变喇叭花了。
王笛说完,大部队停下脚步。
祝余看着王笛:“什么时候你说话这么管用了?”
王笛大惊,正想说“是吗”,校长洪钟般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在这深山里仿佛自带回音似的。
“西山、南山学生会各来一个人,”校长朝后一看,扫了一圈,没看到桑游,直接朝着前头两人招手,“不用了,江黎和奚迟过来。”
奚迟走近一看,石阶上不远的地方立着一樽矮石像。
石像只有几十公分长,不大,看轮廓,隐约能看出是一樽镇守像。
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香,递给两人:“你们俩进山倒真不用拜,但今天来的人多,扰了林中清静,替他们点个香,当知会一声。”
奚迟和江黎没说什么,接过香,点燃,然后插在镇守像前松软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