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方的来电联系人。
——村长。
宋婉月的心脏微微一缩,心虚和愧疚令她手指颤抖,直到铃声到了尾声,即将因为长时间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时。
她终于颤颤巍巍地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按下接通后,手机贴放在耳边。
村长的声音带着兴奋和雀跃:“小宋律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覃姨也不知怎的,刚才还说没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回房的宋婉月,突然跑下楼,说饿了,让她给自己煮碗面。
消失多日的笑容又重新回到她脸上,前几天的她就像是一朵颓败的花,今天终于恢复了生机和鲜活。
到了晚上,她身体力行的答谢起段柏庭。
他在她手上闷哼阵阵。
呼吸稍微急促了些,靠在她肩上,轻声笑笑:“乖乖,轻一点。”
“我都听村长说了。听说有慈善家拨了款,村里的桥开始重建了。这次是正规的,不会再被拆。”
顿了顿,她又说,“麦麦的爸爸说,那个好心人还资助了麦麦和他姐姐读完大学的全部学费和生活费。”
这些话一出,她大概就能猜出那个好心人是谁了。
“麦麦?”他稍显粗重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疑惑。
宋婉月说了麦麦的全名:“张麦河,就是我借住的那户人家的小儿子。”
她以为他是把人家忘了。这才多久。
“你还给人家换过衣服呢。”
“麦麦。”他似笑非笑的将这两个叠字读了一遍,“叫的这么亲昵。”
宋婉月说:“他小名叫麦麦,他爸妈都这么叫他,我也就一起叫了。”
她咂摸出来一点儿酸味来,笑他:“不是吧,小孩的醋你都吃?庭庭,庭庭。我不也经常这么叫你。”
他不说话了,瞳色沉了些,身上的肌肉也开始发热发烫起来。
呼吸变得很湿很重。宋婉月甚至看见他脖颈处突起的淡青色筋脉血管。
她笑着俯身过去,咬他的耳朵,又吸又舔。
声音似蜜一般,从他的毛孔钻进去。
“静香说过,国男普遍都很一般的,只有欧美那边才。。。。。。为什么你的这么吓人。是不是因为在那边长大,所以受到影响,也和他们一样了。”
“平时没见你说这些,这种时候。。。。。。嘶!”
他的笑容淡去,一阵轻嘶声后,皱了下眉,紧绷的肌肉瞬间便放松了。
宋婉月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弄疼你了吗?”
他摇摇头,手指挑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去吻她。
亲吻间隙,他嘶哑的嗓音带了点魇足的笑:“出来了。”
宋婉月回吻他,将他推回床上,他也没阻止。
就这么顺着这股力道躺下了。
宋婉月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种时候的段柏庭,就像是刚蜕变的蝴蝶,格外脆弱。
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领带也早被扯松,虚挂在脖颈。
白皙的皮肤往外冒着汗,整个人湿淋淋的。
往日深邃冰冷的眼,此刻似起了雾,手臂勾着她的腰,想和她接吻。
宋婉月捂着嘴,偏不让他如愿。他顺势去吻她盖在唇上的手。急促而迫切。
“刚才还在感谢我,这么快翻脸不认人了?”
他的喉结滚了又滚,吞咽的频繁且用力,似乎格外燥渴。
宋婉月的声音透过掌心传出来,有些沉闷:“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嗯?”他微微抬眸,“什么不可思议。”
她说:“你以前没这么好。”
段柏庭笑了:“所以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宋婉月想了想:“黑心冷血的万恶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