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受完剧情,四周掺杂的声音立刻响起。
船舱里莺歌燕舞,灯火通明。
丝竹声声而过,身材曼妙的少女跟随乐声摇摆身体。
“跳得好,少爷有赏!”
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和呱呱叫的鸭子差不多。
整艘船上全是这道破锣嗓子在大喊大叫。
“接下来咱们去皇都找任务对象?”鱼白问。
艾弛斜眼,指了指船舱,又指指自己。
一个十五岁的奴籍少年,连江顺县都走不出去。
而且皇都距离此地千里,没有盘缠傍身,几个月路程不吃不喝?
“那怎么办?”
“找那位赚点路费。”艾弛朝船舱抬抬下巴。
感谢此次任务世界有完整的故事,艾弛事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下个月,张家将面临一场无妄之灾。
虽然关键时刻因女婿升官逃过一难,期间张家上下也遭了半个月牢狱之灾。
对张家出手的人,正是这两日走马上任的新县令。
纵使有万贯家财,没有靠山,在有些人眼里张家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你打算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艾弛起身,转身看了看相邻的另一艘画舫。
夜深。
酒足饭饱,小曲听够,张闫怀终于从船舱走了出来。
艾弛立即迎了上去。
“你小子今天倒是机灵。”
“小的扶您。”艾弛舔着笑脸,讨好地上前扶住脚步已经虚浮的许张闫怀。
从这位少爷下手,也是众多张家主子中特意所选。
张闫怀纵情声色,但本性不坏,甚至有份许多人都无法学会的单纯。
选他作为出口,艾弛觉得更加保险些。
“好好扶着本少爷,回去有赏。”
张家幼子,阖家宠爱。
就连张闫怀住的院子也是整个张家中最宽敞的院落。
艾弛将人扶进房中,自有丫鬟蜂拥而上服侍,小厮只需候在门口等着便是。
这一夜,艾弛在外间塌上和衣而眠。
主子睡觉,小厮还得守着,主子起夜他得掌灯。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卧房里终于有了动静。
“三虎。”
就连名字,都是主子所赐,艾弛这个本名已经多年没有人叫过。
“小的在。”
边答应着,边开门让门外的丫鬟进来。
“主院今日没人来催?”
捏着因宿醉而抽疼的额角,张闫怀不耐烦地问着。
再受宠的少爷,每天也得早起去给长辈请安。
“老夫人昨夜有些受寒,今日派人来说不用去请安了。”丫鬟雪梅忙禀告。
“那我再睡会儿。”
张闫怀一摆手,打发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