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唤你明日进宫,莫不是……”
解澜觉着艾弛想得太美,若殿下出游,艾弛作为御用“厨子”哪能置身事外。
艾弛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东宫,南殿。
艾弛抿了抿嘴唇张嘴,复又闭上,如此反复了好几遭,终于还是没开口。
解澜幸灾乐祸地差点捶地大笑。
刚入南殿,解祥挎上弓箭就立即提出要艾弛与他一同前往清河郡。
咻——
弓箭划破空气,直直射入箭靶子旁的树干。
接着解祥又在侍卫教导下拉弓准备射出第二箭。
艾弛叹气:“从皇都到清河郡要走多久?”
“坐官船的话二十五日左右,若是马车……一年也能走。”解澜耸肩。
“你觉着殿下会坐官船吗?”艾弛问。
解澜笑,他相信艾弛心中早有答案。
“不学了!反正过两日便要出发,短短几日也学不会。”
即将出行的兴奋使解祥根本静不下来学射箭,两剑射歪之后便没了兴致。
从院中走到树下端起还温热的甜水一饮而尽。
“我们坐马车一路从皇都去往清河郡,边玩边走。”
艾弛:“……”
“今日我便不留你饭,早些回府和艾国公说说,咱们早些启程。”
艾弛:“……”
早晨还是条快乐的咸鱼。
出宫已然成了条勾上鱼线强迫丢入水里的咸鱼,只能随着鱼线摆动。
三日后,北城门。
“你们怎么在这?”
带着满满一车爹娘准备的行礼,在汇合点遇到了同样带了几马车的解澜和蔡崇。
解澜还好理解,但一脸哭兮兮明显不愿的蔡崇竟也在。
“我爹让我为太子挡剑。”
噗嗤——
艾弛跟解澜同时喷笑出声。
在蔡府丞的眼中,亲儿子被剑刺伤最多就是花点银子,钥匙殿下受伤是要命的事。
所以蔡崇荣幸成为殿下的人肉盾牌。
“你们三人联合起来都打不过我。”解澜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真正充当保护者作用的人,比起那些暗卫太子要更加放心。
“你都带了些甚?”
艾弛的马车之重,能瞧见车辕肉眼可见地弯了下去。
“我不打算带。”艾弛说,然后踢了下脚边的包袱。
一口锅和两个箱子,除此之外只剩背上的两身换洗衣物。
他们是要出门游历,四个人加起来能组成个车队了,走哪不是焦点?
“我觉着殿下肯定不准咱们带那么些随身之物。”解澜还是挺了解解祥。